齐盟没说话。
方木司点头:“应该。”
齐盟问:“那他工作吗?”
丁青再一次恍然大悟状:“对啊,他没事做。他需不需要工作?”
齐盟一脸不可思议:“你都不跟他聊这些吗?”
方木司抖着腿:“他不说出来谁知道他不高兴啊。”
齐盟还没跟方木司斗嘴,丁青先开口了:“可能因为我最近状态不好吧……他应该不想给我添麻烦……”
方木司仔细思索着他脑海里的陶公子形象:“他是这种人吗?”
“是。”丁青点头。
方木司说:“我觉得他很不好相处。”
罗大飞接话:“我觉得他很好相处。”
齐盟接话:“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好相处。”
“他是那种你跟他说话,再讨厌你也会接你话的人,人非常软。”丁青说。
其他人对“软”这个字眼不予置评。
丁青继续:“那假如他想做点事呢,我怎么帮他?”
“他想做什么?”罗大飞问。
“他以前说过想开酒吧。要不我去盘个酒吧?”丁青摸着下嘴唇,“方木司去帮忙跑跑吧,找个不太忙的街,生意不用太好,太好他身体吃不消。”
方木司答应下来。
齐盟笑了:“我是解决你情感问题的专家。”
丁青也笑了:“你是同性恋嘛。”
齐盟挑眉:“你不是同性恋啊?”
方木司c-h-a话:“我不是啊,为什么把我也卷进来?”
丁青接话:“你谈过很多恋爱啊。”
罗大飞突然扭头看齐盟:“你是同性恋?”
丁青看罗大飞:“你不知道?”
方木司看罗大飞:“你不知道?”
齐盟看丁青:“他不知道?!”
方木司看齐盟:“他们俩聊天又不聊你。”
齐盟回呛:“他们俩聊天还不聊你呢。”
丁青看齐盟:“方木司又不在乎。”
方木司看齐盟:“对啊,我又不喜欢他。”
罗大飞看齐盟:“你喜欢丁青?”
丁青看罗大飞:“可不是我啊,我跟他属性不和。”
罗大飞看丁青:“他喜欢我?”
丁青和方木司看齐盟:“……”
突然就沉默起来。
每个人都随便找了个角落看着。
丁青站起身来:“谁中午想吃炒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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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虫腿断了,秦先生提出送他们去医院,陶一粟本来拒绝了,但拦了两辆出租都不愿意带狗,最后同意了。
秦先生有种神奇的魔力,陶一粟在跟他对话的时候感觉舒服愉悦,可一旦陶一粟回归自处的状态,能正常思考,他就抵触秦先生这样的人。换句话说,他并不喜欢秦先生这样的人,但喜欢秦先生伪装出来的那个人。说“伪装”或许有些过分,毕竟他只是礼貌待人,藏起他的骄傲和跋扈,那种屈尊纡贵的感觉是陶一粟自己要感受到的,很多人喜欢这样平易近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j-i,ng英还来不及。
陶一粟给瓢虫买了个小推车,把狗放里面。
秦先生说饿了,非要一起吃顿饭,麻烦人家那么久,陶一粟也很过意不去。
吃完饭秦先生还要送陶一粟回家。
车子不好拐的地方,秦先生还要下来送他。
他们一起走在小巷子里,秦先生对破旧的墙皮十分感兴趣,说这是古城的色彩。陶一粟看秦先生十分兴奋,鼻子都要贴在墙上,蹭了一些灰。想,高傲就高傲吧,但不管怎么说,人还挺好的。
他们推着狗,在街上看见一个小剧场,一群行为艺术家正在表演,这条街上没什么人,显得这艺术极为冷清。一个穿小丑服的人掏出水枪指着陶一粟,用粤语让他举起手,陶一粟因为看了很多粤语电视剧,听倒是听得懂,但没动。那人情感蓬勃,再次呼喊,手臂前伸,身体前倾,呲出水花,s,he中陶一粟的胸口。
陶一粟还没做什么反应,瓢虫突然撑着裹着白纱布的腿站起来,洪亮坚定地朝凶手“汪”了一声。
陶一粟呆若木j-i,反应了一会儿,转头看秦先生:“他叫了!”
声音之透力,情感之饱满,风头盖过了小剧场,众人一起看过来。
秦先生有些尴尬,拉着他的手往旁边走了走:“他是狗,会叫怎么了?”
陶一粟摇摇头,没想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