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我收着便是。阿瘦往后要多为自己考虑,子因不能帮你什么了,却惟愿你安平快乐,再多的苦难都会过去,再深的执念都会放下,阿瘦,保重。船要开了,你走吧!”
“子因也照顾好自己吧。”
船开起,船只渐渐消失在天际,杨子因与宋之筌才往回走,微笑着,一身轻快。
船上,纪源衣凑过来看花如瘦,“他竟将扇子给了你,你为何不打开看看,兴许他添了什么东西。”
花如瘦缓缓打开扇子,扇上杨花开满,只有一句话:“长风十里扬州路”,她不由得掩面落泪,想到杜牧的“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他没有春风送她,只有一阵长风,她起身望着那个方向,总要离别,这样也好,他就像一点微风,曾来过她的心上。
☆、哪家饶幸九公子
仙主宗总部阴山。
巍峨宫殿,矗立山巅,云开万里,霞光万丈。仙主宗所在地有几分仙气缭绕的样子,一点也不似魔道传闻,这里仿佛是信徒的神宫。最高处的宫殿内,无人在,只有一个俊美的男子低首摸着鼻子,听到一声怒呼,不由得扬唇,露出一笑。
“霁蚺,你给你出来!”只见一个清绝华服的男子怒气冲冲走入,若是花如瘦在这里,必定认得他是谁,她的哥哥花无倾,她心中的猜想也会全部得到验证。
被称作霁蚺的男子邪魅一笑,点地飞落在花无倾面前,手中绕着自己的一丝发,无关紧要地笑着:“无情,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气急?说来听听。”
花无倾与他同高,他怒抓霁蚺的衣襟,目中烧火:“你别装了!你派人去截杀我妹妹花如瘦,还装作这样若无其事!哼!你为何这么做,你疯了!她可是我妹妹!”
霁蚺目光一冷,随即笑着,拈着花无倾的手,抱胸道:“人是我派出的,仙主宗大权在我手中,我想如何便如何!我就是看不惯你为她操心操力,恨不得每时每刻飞到她身边!”话语中透出浓浓的嫉意,花无倾双拳时握时松,双眉紧蹙。
“她替我办事,这次帮我去盗那些东西,况且任务也成功了,她可没得罪你什么!我与她可是有共同的敌人,才能好好结盟,如果能把她拉到仙主宗,也是一大助力!”花无倾顷刻冷静,冷冷说道,听来十分无情。
“她确实厉害,我派出的第一拨人居然没把她拿下。她是你□□出的,只怕还比不上你,我要她有何用!再说,当初若不是老仙主救下你授你武功,你会有这个实力对抗万花门吗?你为了报仇投身仙主宗,我让你当了花君,她也是为了报仇求助于你,可是这么些年你授她多种武功,那本伤云剑谱她始终不肯交出,还不如将她杀了,不过我这次想到更好的计策了,有心东西杀人于无形,荼家剑谱残缺,还有些核心的东西在她手上,可是没想到内斗,有人找到了我,求名求利亦求权,人心不过如此。我们隔山观火便是。”霁蚺大笑道,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即便是你也不行!我警告你,她若死了,我也不会待在仙主宗。这么多年,我给你做了多少事,仙主宗势力大增,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更何况我曾救你一命,欠你们的债我早就还清了!”花无倾指着他,铿锵有力,把话摔出口。
而霁蚺极快地出手,侧击花无倾的脖子,将他击晕抱在怀中,看了看他安静绝美的容颜,道:“这次由不得你,怪就怪你对她太好了。男人一嫉妒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花无倾,花无情!你可真是无情,竟可以狠心推开我,又这样深情,为了你的妹妹,违抗我的命令,抗拒我。哼,她不死,你就无法明朗地活在明宫,仇你替她报了,她就会安心下去的。看来我不得不使用连心蛊了。”
外头小厮被挥退,霁蚺抱起他一步一步走向寝殿。
穿上,正是朗朗星夜,潺潺水声。
纪源衣靠在船栏上眺望星空,凉凉夏夜,漫漫星辉,水面上一波一波的星浪,仿佛是乱置的星色绸毯,柔软明亮,卷入他的眼中心中。
听到船舱内有人走出,他侧过头去瞧,那人披星戴月,白衣轻袍,执扇fēng_liú,乍一看他会觉得也是能与他相貌比肩的英俊无双的小公子,眉目极秀,衣袂飘飘,如仙似神,唇红齿白,微勾的唇是整个清冷人儿的亮点,他头一次觉得真正有人会从画中走出来,惊鸿一瞥。
他不由得怔住,当那公子朝他走来,他才认清这公子模样竟是花如瘦女扮男装,以如此绝世无双的风姿走出来,她领子竖得高,看不出男人一样的喉结,胸部微束,鼓隆隆的倒像肌肉,她身板极正,想必若不是熟悉她的人是认不出她女子的身份的。
“怎么样?我看你都瞧怔了,一下子没认出我来吧!”花如瘦咧嘴笑着,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略作展示,两人关系历经一番波折,如今算是“化敌为友”了,交谈也不再那么针锋相对了。
纪源衣微咳,幸好是星夜不大亮,看不出他脸色微红,道:“我确实一下子没认出来,若是旁人,也难看出你是个女子。你为何扮作男子?”
“倒也不是一时兴起,两年前杭州瑶空台与海上照魂岛争利,那岛主是个强悍的女将军,我去帮阿离,偏生这个‘女将军’有个怪癖,同等的女子打败了她她不服输偏纠缠到底,争个彻彻底底的胜负,若是比她强的男子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