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心之所向是什么,是苏婉兮死,她为宠妃,再为皇后、太后。
她所有往上攀爬的路,必须要铲除的就是苏婉兮。
“本贵妃知道了。”
黎贵妃故作淡定的转身,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
宫婢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宝贵妃怎么被弄死呢。
害死她主子的人,一个都别想好好活着。
黎贵妃傻吗,她傻,但是她也有一点儿脑子。
满月宴三日之后,黎贵妃从碧玺宫转悠到叶贵妃那儿,满宫之中她转了个遍儿。
最后轮到广寒宫时,黎贵妃难得穿着精简修身的衣服,十分容易活动筋骨。
“宝贵妃姐姐,妹妹有事求见。”黎贵妃温驯的站在广寒宫门口。
经由守门奴才通报之后,黎贵妃和善的走了进去。
“宝贵妃姐姐,您今儿穿的这一身衣服,似乎和平日不大一样呢!”黎贵妃望着苏婉兮一身长袍,似有兴趣的问道。
“妹妹也是。”苏婉兮话不多。
“宝贵妃姐姐,妹妹有些私房话想和姐姐说,咱们去人少的地方聊聊可好?”黎贵妃眼珠子转了转。
苏婉兮点点头,可有可无的随着黎贵妃和她一起走。
广寒宫地方空旷的地方不多,三步一风景,庭院景色布置的错落有致。
在后院练武场停下,苏婉兮顺手从竖起的支架上取下长鞭。
乌黑的鞭子,泛着寒光,一眼望去有些恐怖。
“宝贵妃姐姐。”
黎贵妃一句话刚开了头,苏婉兮甩着鞭子缠上她的脚,将她拖倒之后,骑在她身上一通乱打。
巧言到后院来找她时,看到这幅场景,吓得心差点儿掉了。
“主子!”巧言担忧的望着苏婉兮的肚子,奔跑过来想要拉开两人。
苏婉兮单方面围殴黎贵妃正爽着呢,哪能让巧言败了她的兴趣。
“不住阻止本贵妃!”苏婉兮桃花眼微眯,巧言垂头丧气的原路返回。
她不敢阻止主子,可主子如此闹下去也不好啊。
满宫之中,难道没有能制住主子吗?
巧言悲哀的走着,抬眼间瞧见黄色的迎春花。
“皇上!”巧言眼睛一亮,终于想到了能镇压她主子不明智行为的人了。
一路狂奔的找到花语、玉璃姑姑,巧言说了后院的事儿后,马不停蹄的赶向乾清宫。
不是她不想让脚程更快的夏至过去,她只是在奔跑中清醒了脑袋,暗暗揣度了自家主子的心思。
主子今儿特意让她们备上长袍,为的就是黎贵妃过来吧。
于辞守在乾清宫门外,看着巧言气喘吁吁的过来,心道不好。
难道宝主子出了什么事儿了?
“巧言姑娘,宝贵妃怎么了?”于辞快速走到巧言身旁,扶着她走向乾清宫。
巧言半喘着粗气,没工夫回答于辞的话。
拓跋护批奏折批的疲累,中途休息时忽然见巧言过来,他几欲以为自个儿眼睛出问题了。
“巧言?”拓跋护语气疑惑。
“皇上,主子和黎贵妃打起来了!”
“黎贵妃去找兮儿的茬?大胆,摆驾广寒宫!”
拓跋护一句话,定了黎贵妃和苏婉兮之间谁对谁错。
急慌慌赶到广寒宫后院,拓跋护看着苏婉兮单脚踩在黎贵妃的上腹,那姿势霸气的无以复加。
“兮儿。”拓跋护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飘了。
苏婉兮得意洋洋的踩着黎贵妃,心情颇好的得意笑着,背后突然传来拓跋护的声音,她的脸色立马不对劲了。
自己怀孕还打架,这绝对会被唠叨个不停啊!
“稚奴,嘤嘤,她欺负我。大好的日子,我正准备睡觉呢,她就气势冲冲的跑进来,捏着拳头的想揍我。还好我会点儿防身的拳脚,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苏婉兮一秒钟变娇弱,哭哭啼啼的扑入拓跋护怀中。
拓跋护心疼的抱着她:“乖兮儿,不哭啊。朕替你罚她。真是好胆,敢来广寒宫找事,便是打断她双腿也无妨!”
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黎贵妃,听了这话,挣扎的想辩驳。
拓跋护哄着苏婉兮,眼神轻轻的往于辞那儿一瞧,于辞马上聪明的把黎贵妃给拖走。
苏婉兮揍人越来越有手段了,如何揍得人疼却不留痕迹,她很是有心得。
碍眼人的外人不见后,苏婉兮从拓跋护怀里钻了出来。
“稚奴,你真好!”
双眸弯弯,哪里有哭过的痕迹。
拓跋护斥责的话,在自个儿心尖尖甜糯可人的声音中,旗鼓烟息。
“以后别拿自个儿身子开玩笑了,朕很担心。”拓跋护低头略严肃的看着苏婉兮。
苏婉兮对对手指,幼稚的举动和清冷的容貌融合在一起,有着神奇的魅力。
“稚奴,这事儿真的不怪我。黎贵妃知道我怀孕了,特意上门来就是想趁着咱们没公布消息,把孩子弄没的。她敢把坏主意打我身上,我能不揍她么?玉璃姑姑和花语也说了,我偶尔多运动运动对孩子有好处!”
头头是道的话,拓跋护无言以对。
“那是让你没事儿在院子里散散步,赏赏花,并非做这事儿!”
苏婉兮无辜的仰头盯着他:“那是她们没说清楚,我不知道。”
耍赖皮也能耍的如此赏心悦目,世上唯有苏婉兮一人。
拓跋护在她面前唯有退让的份儿:“好好好,兮儿没错,是奴才们错了。朕罚她们一人五个板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