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楚了,耿峣。论阴狠谋算,抑或领兵打仗,我窦南筝都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拿住的人。再在我身上动心思,仔细你的小命。”
走了十数步,窦南筝脚步一顿。
望着眼前的须发已有零星斑白,年近五旬依旧气宇轩昂的耿将军,还有耿将军身后那人,窦南筝的眼眸里的光凝结成针芒。
耿夔。
曾经,窦宪最为信任的人,两人曾战场拼杀浴血,共言壮志精忠,出生入死数十载。甚至让窦宪退让,将名义上唯一的女儿窦南筝,许配给其子耿峣的那个人。
窦南筝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刀。
耿夔望着她:“孩子,血气方刚的年纪,总是容易做些糊涂事。做人,终归还是安分些算是有福。”
“耿叔,家父的青坟旧草半丈,不知你可曾去看过一二。”窦南筝一字一句地诘问,耿夔却面色不改,依旧淡然自若。
“叛臣之坟,陛下不追究是陛下的宽仁,然为人臣子,却是不敢违背国纲,去祭拜逆犯的。”耿夔二指稍捋须发,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