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就是挥挥手,略带了几分无奈愤懑地道:“如今的人哪还有几个真正爱书的啊!便是来了,张口就是四书五经,旁的一概视如敝履,老头子才不爱借给他们呢!现在也就是几个老朋友偶尔会来坐坐了。程公子就是借上一两个月也不打紧。”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才算有所缓和。
“这几日书屋里没有旁的人来么?”程青禹问。
很快平复下情绪,老者也望了眼外间的书架,抚须摇头,“确实没有人来。亏得公子今日到访,不然这院子里整日就老头子一个人,也没什么鲜活气儿。”
这样么……
程青禹眨眼间已完全掩下心底隐约的失落感,浅笑依旧,温言安慰起他。能坚持独守书屋数年,老者自也不是那种会轻易耽于落寞的人,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转而与程青禹谈论起书里的内容。
约莫一刻钟后,程青禹带着沉砚辞去。老者送了他们几步,然后关门回转,一拐一拐地走到堂屋,少顷,一道戴着帷帽的碧影从重重的书架后转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