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然而等李程程走进来，靠近床的瞬间，门突然被关上，发出的声响吓了李程程一跳。她拍了拍胸口，四处看一眼，没有发现异常，才松一口气。

睡着了？今天怎么睡这么死。

李程程忍不住凑上前去仔细看。秦端的面容安详，十分平静。

也许是夜太静了，李程程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当她将手颤巍巍伸到秦端的鼻前

时，她猛地收回手，双目欲裂，一手死死捂住口鼻，不敢发出声音。

刚才她探秦端的鼻息，发现秦端竟然没有呼吸。

死了吗？

李程程心跳如擂鼓。

“秦端，你醒醒。”李程程不相信秦端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也许只是他的呼吸比别人浅，她刚才弄错了。

李程程低头，将耳朵贴在秦端的胸前，那里一片寂静，根本不像她的胸膛，发出快速地跳动声。

“这怎么可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李程程变成粉红色猪的时候，不时窝在秦端的怀里，那时候李程程能听到秦端胸膛里心脏有规律地跳动，生机勃勃。

“一切皆有可能。”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来，秦书同笑着从李程程身后走过来。

“秦书同，真的是你！你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别怪我不客气。”李程程惊讶之余，脑子飞快地旋转。

“送我一个过肩摔吗？”秦书同笑得更欢了。

“从没有人能连摔我两次，你的莽撞我就不计较了。”说话间，秦书同的手上忽然出现一块闪亮的石头。李程程眼尖，一眼认出来这是女鬼送给她的，被她藏起来的那块晶玉。

“晶玉怎么在你这里？”晶玉的存在，除了她和许晋安，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以为许晋安死后是怎么到你身边的？”秦书同一指挑起晶玉，走到李程程身边。只要一脚，李程程就能踢到秦书同，动作再快点，或许可以抢回晶玉，可是她不能。

“许晋安的死和你有关？”李程程皱着眉头，她想平静些，但是心脏跳动的频率太快，好像不由她控制似的。晶玉对她，本就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现在看来，那股子吸引力貌似更大了，李程程要费更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靠过去。

“我从不遭杀孽。”秦书同嘴角噙着笑。

“就像为了保住你的命，我不惜耗费百年时间，只为给你寻一颗合适的心。”

李程程听得一头雾水。

“你有什么话能一次说完吗？”

“节省时间，咱们边做边说。”秦书同倏地靠近，速度太快，李程程来不及退，就这么被他按在了床头，眼睁睁地看着那枚晶玉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小，直到整枚晶玉嵌入她的胸口，出现在心脏原来的位置。伴随着“扑通”一声响，挫骨扬灰般的剧痛袭来，李程程生不如死。那一刻，李程程的灵魂脱离了身体，飘到了空中。

她看到，藏在她身体里的红色东西迅速长大，在皮骨间穿行，一下一下猛烈地撞，想要撕碎身体，从身体里冲出来。

整个房间被白色的光包裹着，不似以往的柔和，这光芒第一次杀机毕现，好像只要那红色的东西从身体里出来，白光就会把它灭了。李程程看得心惊肉跳。然而，当她把手往胸口一放，那里一片静寂，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种状态很奇怪，李程程感受不到疼痛，好像之前那一下遭受的剧痛，与她无关一般。而且，那红色出现时，李程程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感受到了淡淡的喜悦。

此刻，同在白光中的秦书同收起了刚开始的随意，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床头的李程程，满怀期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光终于消散。床头的“李程程”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让人熟悉，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一般。半空中的李程程飘着，思绪飞远。

“啊，我想起来了。”

照片，那双眼睛给她的感觉和老照片里的女人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李程程双手撑着床坐起来，与倚着床头的“李程程”对视。

这一看，李程程恍然回神。她举起右手，看到了小时候爬树留在右臂上的浅浅疤痕，一愣。李程程连滚带爬地冲到镜子前，看到了那张用了二十多年的熟悉的脸。

“我变回来了。”李程程捧着脸，不敢相信。

“你终于回来了。”秦书同扶起床头的“李程程”，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李程程一回头，就见倚在床头的“李程程”笑看着秦书同，安静地留着眼泪。李程程想要说些什

么，可是话卡在喉咙里，好半晌才挤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变回来？多出来的这个和老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女人是怎么回事？秦端怎么会没了心跳？许晋安在这其中是什么角色，又去了哪里？

李程程有太多的疑问要问。

闻言，秦书同替“李程程”拭干眼角的泪痕后取了一条浴巾，披到李程程的身上。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在此之前，你先裹严实了，不然我怕瑾萱会生气。”秦书同对着床头的“李程程”温柔一笑，“李程程”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瑾萱？”李程程裹好浴巾，指了指床头的“李程程”。

“是的。瑾萱的身体你应该不陌生，用了这么久。”

“我？用她的身体？”李程程眼睛睁圆，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不错，我用了点特殊手段，以你的身体为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