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啊,这你都看不出来?”
“拜托,这都糊成什么样了,能看出来才有鬼了。”姚珊说完,又咕噜了一句,也只有你这种天天盯着程大夫看的,才看得出来。
虽然画面是模糊了些,五官难辨,可这白大褂,这身高,这身形,不是程大夫是谁,乐易越看越亲切,忍不住问:“网上的视频要怎么存到手机里?”
姚珊恨不得甩他一脸面汤:“要不要这么自恋?”
又不是存我自己,乐易咧嘴,点了重播直接拉到片尾——
视频的最后,那贼被民警抓走,画面也跟移动,在人群里扫了一圈,一道白大褂一晃而过,把程烟景也拍了进去。
这一晃可了不得!这就不是简单的视频了!那可是程烟景主动的瞬间,是他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刻,是爱情的见证!
这么珍贵的视频,他要留着。
视频在网上持续发酵,乐易真切感受到了网红待遇,每天都有顾客慕名而来,还有拍客来采访,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对着镜头说了句「应该做的」,顺带给面馆打了广告。
客人一多,乐易只能忙到收摊再去诊所,程烟景通情达理,听说面馆生意好也跟着高兴,时不时站在窗台前,两人隔着翠柳街相望,牛郎织女似的。
“累死了,快帮我捏捏。”乐易躺在推拿床上耍赖。
嗓音带着倦色,呼吸也比平日慢一些,听上去确实是累了,程烟景心疼地说:“那你躺着,我给你推推。”
乐易勾着他的手指,细细揉`捏:“不用那么麻烦,揉揉就行了。”
手指落在乐易身上,先是脖颈,拇指和食指点在两侧,匀速的画着圈,继而慢慢下移,像冰在融化,顺着脖子,滴滴答答,涓涓淙淙流淌,推拿手劲轻了就不再是推拿,是抚摸了,亲昵的,妩媚的,春情荡漾的。
乐易简直要溺死在程烟景的温柔里了,他就像一个走钢索的人,不看脚下、不看回路,只盯着程烟景,玩命似的往前,才得到现在的温存,忍不住一阵心酸,拽过程烟景的手,把人抱在怀里:“让我亲亲。”
乐易细细咬着他的嘴唇,在齿间撩拨,程烟景青涩地回撩着,呼吸交叠。亲着亲着,两人意乱情迷,免不了有些手上动作,乐易一手握住程烟景前端的昂扬,一手撩起他衬衣的一角,抚摸光滑的腰身,从后腰与松垮的皮带间,水蛇一样钻进去,顺着尾椎摸到光滑隐秘的沟壑,手指一颤一颤地往里探。
程烟景前后都被玩弄着,额头上渗出汗珠,浑身发烫,不安分地扭动,又使不出力气,只得贴在乐易身上,像被黏住了一般,头深深埋进他脖颈里,唇齿间发出全是羞耻的绵软闷哼,听得自己都脸红,差点泄了乐易一手。
“沾到衣服上了。”
情`欲过后,捏着白大褂s-hi热的一角,程烟景忍不住懊恼。
若是沾到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可白大褂是工作服,不仅要求干净,还带着点圣洁的职业感,沾了那玩意,总觉得特别 y- in 乱。
“洗洗就好了。”乐易手臂一勾,搂住了他的腰:“以后你穿上它,就会想起在我面前高 潮的样子。”
程烟景涨红了脸,握住乐易的手,摸准鱼际x,ue——
“嗷嗷嗷!!疼!!老婆大人能不能换一招!!”
乐易累了一天,两人又激烈运动了一番,都懒得下厨,寻思着晚餐点个外卖解决,刚掏出手机,乐易突然想起来:“对了,视频还拍到你了。”
程烟景正把白大褂泡在盆里,闻言一僵:“拍到我了?”
“嗯,不过在最尾,不到两秒,还淹在人群堆里。”乐易得意地说:“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程烟景搁了盆子,擦干手上的水渍:“我看看?”
乐易点开视频,手机画面晃得程烟景眼睛一痛,他隔绝任何带画面的电子产品,电脑、电视、智能手机都与他绝缘。这些电子产品更依赖于“看”,没有味道、没有温度、没有动作,连声音都是从固定的听筒里传出来的,永远是一个方位,一种波段,他灵敏的嗅觉听觉触觉在它们面前通通派不上用场,这让他无所适从。
他端着手机,仔细瞅了瞅:“看不清,是拍到我了吗?”
“是啊,”乐易按下暂停:“这个白色的是你。”
手机几乎贴在眼球上,可还是看不清,只觉得耳边哔哔啵啵地响着,像个快散架的机械兽,吱吱呀呀掉着零件,他顿时感到一丝寒意,脑子里一阵痉挛。
“这个……会被很多人看到吗?”
“会吧,”乐易点开微博,“现在的观看量是11万次,很多大v转了,林城公安也转了。”
程烟景悄悄地挪了身子,往后退了退。
乐易见程烟景闪躲,忙问:“怎么了?”
程烟景望着地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上次那个孩子……就是你之前提的,卷到车里的那个。”
这话题也太跳跃了,乐易轻轻嗯了声,认真听着。
“后来,我托耿警官打听了,那孩子脚踝骨折,做了错位手术,人没事,痊愈后还是能跑能跳。”
乐易放下手机:“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程烟景讪讪道:“就是想起来说一说。”
程烟景脸色干巴巴的,像晒枯的棉絮,很是颓败,乐易心脏紧了一下。
该不是因为抓贼那天,自己提到了那孩子,话说重了,让程烟景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