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极轻又温柔的一吻。
沈嘉禾讶然地睁大了眼,随即反应了过来,眉眼弯弯,双眸盛着满满的笑意。
秦如一被她这样一瞧,觉得脸颊又漫上了热度,不由抬手将沈嘉禾的双眼遮住,在她耳边略带沙哑地说道:“闭眼。”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透过耳膜刺进了心中,带着几分发痒的悸动。
沈嘉禾乖乖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便感到他的手慢慢撤开,随之而来的是第二个吻。
第一个吻犹如蜻蜓点水,温柔之中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
第二个吻则大胆了许多,缠绵缱绻,仿佛在无声地倾吐着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秦如一恋恋不舍地分开,额头与她轻抵,沙哑着声音,犹如幼猫撒娇般说道:“不想你走。”
沈嘉禾睁开眼,略带笑意地回道:“可你都应了人家啊。”
秦如一便有些不甘心地微歪着头,食指点在她的唇上,极轻道:“盖章。”
沈嘉禾一把扑到他的怀中,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诶呀,被你给逮到了呢。”
秦如一就着这个姿势顺手为她将头发顺好,随即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唇角勾了起来,难得露出一张笑脸,将她搂在怀中,低声道:“恩,你跑不掉了。”
两个人在竹林磨蹭了一会儿,秦如一才放沈嘉禾去找白景琛。
白景琛的书房并不难找,沈嘉禾虽然没进去过,但位置还是清楚的。
她站在门前揉了揉脸,虽然摆不出严肃正经的面孔,但好歹能让自己满脸的笑意不要太过明显。她又理了理衣裳,确保没有问题,才抬手敲了敲门。
三声过后,白景琛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是沈姑娘么?进来吧。”
沈嘉禾将木门推开,便见白景琛提着笔,似是在写着什么。
桌角摞着几本像是账本的东西,旁边还摆着几封信件,看起来当真是很忙的样子。
她随意一瞧,便见最上面那封信的信封上写着“弟白景钰”的字样。
白景琛注意到她的视线,将笔放下,笑着说道:“是景钰的信,你想看可以看的。”
沈嘉禾忙摆了摆手,“这是他写给你的信,我就不看了。”
顿了顿,她想起白景钰平时小碎嘴的模样,便好奇地试探道:“他一般写几页信啊?”
白景琛想了想,回道:“最少是五页。”
沈嘉禾:“……”
果然说话小碎嘴,写信也是个话唠。
白景琛将桌上的东西摆好,站起身来,走到一个花瓶前,将它向着顺时针扭了三下,又向着逆时针转了两圈,最后又将其反向再转半圈,紧贴在墙的书架轰然洞开,露出一道铁门。
沈嘉禾:“……”
江湖人士的家里是不是都得打几个密道才算合格啊?
沈嘉禾迟疑问道:“白家大哥,你要与我商谈的事,和密室里面有关?”
白景琛点了点头,抬手将厚重的铁门推开,低声道:“沈姑娘可愿随我进去?”
沈嘉禾探头瞧了瞧,铁门外是一条长长的阶梯,周围燃着烛火,倒也算是明亮。
阶梯之下,隐约是个长廊,只是那一段便瞧不太清楚了。
沈嘉禾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无奈笑道:“我来都来了……”
白景琛走在前面,而沈嘉禾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密室的路并不复杂,他们走了一阵子,就走到了一个石墙前。
白景琛屈指轻敲三下,石墙的一个小角咔哒落下,露出一个铜狮。
他将铜狮拿起,石墙便发出微小的声响,转瞬间就翻转着打开了一半。
门后是一间很是俭朴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石桌和一个石床,石床旁有个小柜子。
然而墙壁上却不知为何留下了许多掌印,显得凹凸不平,极为诡异。
沈嘉禾打量了四周,忍不住问道:“这里是?”
白景琛平静回道:“那间书房曾是家父的,这间密室自然也是他的。”
沈嘉禾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来这无垢剑庄也算到了两日,然而却从未听说过白望津的任何消息,也从未见过他的面。
她想了想,说道:“你要同我商谈的事,与你爹有关?”
白景琛从小柜中拿出一个刻章,方方正正的,底下刻着颇为诡异的图案。
沈嘉禾觉得眼熟,思索了一番,惊讶道:“这,这不是地煞教的东西么?”
“沈姑娘竟知道?”白景琛微微讶然,随即解释道,“这是我爹的。”
沈嘉禾回想了一下沙鸢说过的话,有些难以置信道:“你爹……是地煞教的教主?”
白景琛点头却又摇摇头,“算是又不算。”
沈嘉禾不懂,歪过头问道:“这是何意?”
白景琛慢慢回道:“准确来说,地煞教是我爹创立的,只是如今的教主不是我爹。”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会细细同沈姑娘讲清楚,只是这事还望你不要告诉秦庄主。”
沈嘉禾犹豫了片刻,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白景琛将那刻章放到石桌上,慢慢陈述道:“我也是听我爷爷谈起过这事。我爹天资聪颖,是习武之才,爷爷待他一贯溺爱。结果我爹认识了几个恶人,走了邪路,练了个邪门的功夫。起初他是悄悄建立了地煞教,与那几个恶人一同作恶。后来地煞教壮大了起来。”
沈嘉禾小心问道:“老庄主便没察觉?”
“纸包不住火,爷爷自是也察觉到了。”白景琛垂眸,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