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霄满意地回头,却撞见床上的人,一双眸色幽光,直盯着他,的确跟个尚未还魂的鬼似的,赶紧干笑两声,打破这渗人的尴尬:
“我看你平时就跟没长有心一样,怎么也有想不开的时候?”
“你告诉我,裴煊的消息。”夜长欢却不与他笑,声音低沉,气息微弱,脑子却异常清醒。
嵬名霄动了动唇,终是未答,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伸腿脚,转身跨步,往外走。
“嵬名霄!”
夜长欢使出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句。即便嘶哑残破,几近气声,还是把那个快步开溜的身形给定住了,亦吓得外面的侍者们,浑身打冷战,心疼他们皇帝的名讳,就这样,被蹂.躏了。
“我告诉了你,你怕得再去死一次。”嵬名霄无奈转身,叹气说来,很是体贴,很是替她着想的语气。
“去不去死是我的事情,但是,裴煊的事情,你没有权利瞒我!”夜长欢哑着声音,冷着面色,与他追求。面色沉稳,心头却急,嵬名霄这厮,果然是瞒着她的。
“裴煊……半月前,就回玉京了,带了重兵,你的那三万骑兵,永乐城的没藏族兵,都带走了,还有没藏丹珠……”嵬名霄终于与她讲了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