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也好,你嫁过来不是做宗妇,便能自在逍遥一些,谁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薛瑶听着这话,便笑着靠在了裴氏的肩膀上,道:“我明白母亲的意思,若不是母亲当初千挑万选,我哪能现在过得快活呢?就算是现在,我也是过得自在逍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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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便是陈国公府上的花会,薛瑶又是陈国公夫人的儿媳,是不能缺席太久的。她与裴氏说了一会儿话,便起了身去招待旁人,又怕薛瓷被人欺负,便打发了个人带着她去找了裴氏。
薛瓷被带着回到裴氏身边的时候,双颊微红,嘴角上翘,显而易见的开心。
裴氏正在和其他的夫人们说话,见到她过来了,便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然后向身边正在说话的那位夫人道:“这是我家十二娘,从前年纪小,不曾带出来让大家见。”
薛瓷听着这话,一时间倒是觉得意外又激动,她乖乖地在裴氏旁边坐下,又听从她的意思给旁边的夫人们见了礼。
这些夫人们在一起说话,无非也就是各家家事,又或者说起京中时新的种种。薛瓷从未听过这些,倒是一时间听得怔住了,她长了这么大,才忽然有了一种除了国公府之外,外面世界还是缤纷多彩的感觉。这么一想,她便发起了呆,一直到裴氏在她手上拍了一把,才回过神来,而这时候那些夫人们已经散去,但却还只是中午。
“去给你三姐姐打个招呼,我们就要回家去了。”裴氏道,“我在外面等你。”
薛瓷愣了一下,问道:“太太不过去吗?”
裴氏笑了笑,道:“我已经和国公夫人说过了,这会儿陈国公家里面事多,你就过去打个招呼回来就行。”
薛瓷恍惚觉得方才自己发呆的时候错过了些什么事情,但听裴氏这么说了,也不再多纠结,就跟着丫鬟去见了薛瑶。
薛瑶见到薛瓷过来,倒是露出了一个有些懊恼的神色,她拉了薛瓷的手,道:“太太打发你过来的吧?你去跟太太说,让她不要担心了,这府里面的事情我能处理好的。”
薛瓷愣愣地点了头,又被薛瑶塞了一大堆东西,然后才去了门口上了马车。
裴氏见到她带回来的这么些东西倒是笑了笑:“你三姐送的这些东西,一会儿你直接拿回你房里用吧!”
“不是给太太的吗?”薛瓷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裴氏命马车往卫国公府走,然后才道:“方才你在想什么?都没听到他们下人哭嚎的那一嗓子,他们家大郎窦麒走了么?”
薛瓷羞赧地低了头,道:“真没听到,听着太太和那些人说京城里面的事情,便没有在意。”
“陈国公的长子没了。”裴氏淡淡道,“过两日我们家也要派人来祭拜,不过那是你六哥的事情,你倒是不用跑一趟了。”
薛瓷眨了眨眼睛,半点都没想到自己发愣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偷觑了一眼裴氏的神情,大着胆子问道:“那……三姐夫以后就要当陈国公吗?”
裴氏摇了摇头,脸上笑容还是淡淡的:“这爵位能不能传下来,得看圣上的意思——这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说了你也不明白的。”
薛瓷的确是似懂非懂,但她还是记住了这句话,然后默默地看了一眼窗户外面。
车水马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鲜活的市井,几乎让她转不开眼睛。
裴氏道:“等过过年的时候家里开了宗祠,就把你记到我的名下来。”
薛瓷顿时一惊,转头看向了裴氏:“太太……这……这可以吗?”
裴氏一笑:“当然可以,只不过这事情你现在不要说给旁人知道。”
薛瓷激动得脸都红了,连连点头,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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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公府之后,裴氏去找薛春回说起了陈国公府上的事情,这样的大事,自然是需要薛春回来出面处理。裴氏又说了要把薛瓷记到自己名下,薛春回自然是没有异议,只说了等过年之前开宗祠就行了。
而薛瓷回到了自己房间,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四姨太太俞氏。
雪环颇有些歉意地向薛瓷道:“四姨太太非要进来等着姑娘,我拦不住,便只好让她进来了。”
薛瓷摆了摆手,安抚地拍了拍雪环的手,道:“你去倒两杯茶来,外面天气热,姨娘进来等也是应当的。”一边说着,她便走了进去,向俞氏见了礼,然后坐下了。
俞氏看到薛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浑身上下都已经是府里面最好的衣料和京中最新的样式,顿时脸上神色变不太好看了。她轻哼了一声,道:“十二娘可别光顾着巴结太太,把亲娘的忌日也给忘了。”
薛瓷微微蹙眉,道:“我娘的忌日我当然会记得,犯不着四姨娘跑过来冷嘲热讽。若四姨娘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没有别的事情,便请先回去吧!”
俞氏一愣,倒是没想到薛瓷敢这么顶回来,于是脸色更差了,道:“我好歹是你姨妈,这么些年也是心心念念为着你,你现在巴结上了太太,便是这样对待我了?”
薛瓷跟着裴氏历练了这么久,对后宅里面的事情也好,为人处世也罢,已经比之前独自住在六艳院的时候进步太多。她深知自己现在与俞氏之间的关系和地位不同,于是并不打算忍耐过去——说到底,自己是国公府的姑娘,哪怕是庶出,那也是主子;而俞氏是国公府的姨娘,哪怕被喊一声姨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