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芳菲脾气很大,任母也有些尖酸刻薄,俩人经常是针尖对麦芒,任逍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自从杜芳菲怀孕后,任母和任逍遥都是尽量忍让,待孩子出生后,双方矛盾又不断激化,因此杜芳菲便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任母见不到孙子心里很是不痛快,任逍遥是去请也不是,不请也不是。诸葛玉莹道:“游之哥哥真是很不好受呢。”李远道:“我也有好些天没见他了,成亲之日他倒是来了,只是客人众多,都没工夫和他聊,要不我们去看看他吧。”
李远骑马,诸葛玉莹和小妍还有各自的丫鬟坐上马车,一道来了任府。会来将他们迎了进去,道:“老夫人去观音院上香去了,公子和夫人就在府里。”李远道:“哦?嫂夫人回府了,好事啊。”众人来到屋前,远远便听到屋内有声传来,一个女子尖利的声音道:“好你个任逍遥,我才走了几天,你就敢和女人逛街还带回家来!若不是我弟弟看见了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任逍遥道:“你这么大声作甚?别吵着孩子。”那女子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吵着孩子?思齐,思齐,是思念齐州的意思吧?我一回来,你们母子就横竖看我不顺眼,想必都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吧?”
门外众人互看一眼,李远轻声道:“游之恐怕现在不便见我们,我们还是走吧。”一行人便悄悄离开了任府。诸葛玉莹心中不快,听杜芳菲的意思,分明说的就是自己呀。小妍向诸葛玉莹道:“玉莹,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个杜芳菲最是善妒,逮谁都打一耙。”诸葛玉莹道:“嫂子明见,我只是未曾想到竟会引出误会,真是罪过。”李远道:“与你无关,游之这夫人确有些不好相与。”诸葛玉莹道:“通达哥哥有嫂子这般通情达理的贤妻,过得自然开心。”小妍微笑道:“人和人真是不一样,我见了你,就毫无妒忌之意,只有欣赏和喜欢呢。”李远道:“我就说吧,你也会喜欢这个妹妹。”
几人回到李府,刚要进门,只听后面传来马蹄声响,一看是任逍遥纵马追来。任逍遥到了近前,跃下马背,向众人施礼道:“适才听家仆说你们来过,真是惭愧,教你们笑话了。”李远道:“哪里,只是我们去的不是时候。来,进府里说。”任逍满面通红,遥摇头道:“不了,只是特意来向你们赔罪,内人的话还请大家别放在心上。”他很恳切地看着诸葛玉莹,心中感到愧疚不安,诸葛玉莹淡然道:“游之哥哥客气了,我没事。”任逍遥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远处传来声音,“诸葛小姐!”诸葛玉莹一看,是梁府的一个家丁。那家丁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诸葛小姐,程小姐派人来请,说有要事相商。”诸葛玉莹有些讶异,忽然想到昨日之事,忙对众人道:“诸位见谅,我先告辞了。”
她着急赶回梁府,发现是小铃铛在等待。一看见她,小铃铛仿佛见了救星,道:“诸葛小姐,我家小姐有急事,请快随我去吧。”诸葛玉莹道:“走吧,边走边说。”小铃铛出了门往西走,诸葛玉莹道:“怎么往西?程府在东啊。”小铃铛道:“小姐不在府里。”
原来昨日程翘楚和诸葛玉莹离开徐家瓠羹后,那几个泼皮派人跟踪他们,竟然发现她们一个进了梁府,一个回了程府,一打听,竟是两位朝廷大员的府邸!把冯宝仁和汪文杰吓了个半死,冯宝仁平日仗着舅舅的名号在外呼朋唤友,如今见惹到了上司家的小姐,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汪文杰是本是蔡州的一位富商之子,见京城繁华,便来此先开了一家赌馆,见生意火爆,又开了一家妓院。他拉拢冯宝仁是让其当他的京城□□。不料一朝之间,得罪了两位朝中大员家的小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起程翘楚的话,连夜将妓院关了门,还派人将钥匙和房契等送到了程府以表决心,然后自己返回了老家避避风头。程翘楚一早收到了这些东西,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带上小铃铛去查看一番。结果去了以后,门口聚集着一群不愿离去的姑娘,围住了她,说她们无处可去,妓院关门她们要饿死在大街上了。程翘楚顿感头大,又不敢惊动家人,连忙派小铃铛来请诸葛玉莹。
听了小铃铛的话,诸葛玉莹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大事。想到程翘楚被一帮女人苦苦哀求,也是挺有趣的。来到教坊街,小铃铛领诸葛玉莹进了甜水巷,诸葛玉莹抬头一看,大门上写着“万花楼”,进到里面,程翘楚在大厅居中而坐,旁边一群莺莺燕燕跪了一地。程翘楚正不知如何是好,见诸葛玉莹来了,喜道:“你可来了,快快救我。”
诸葛玉莹感到十分好笑,程翘楚苦恼道:“你还笑,快想想法子吧。谁寻思那汪文杰丢了这么个烂摊子给我?我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他竟当了真,还跑了,你说这可怎么办?”诸葛玉莹道:“既然他走了,那看来只能你来当老板了。”程翘楚惊诧道:“你别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开妓院?”诸葛玉莹道:“钥匙和房契都在你手上,当然你就是老板了。”然后诸葛玉莹正色道:“既然这些姑娘不愿离去,那就让妓院照样开门就是了。”程翘楚静下心来,道:“也只能如此了。”然后问道:“平时都是谁管事?”一个姑娘答道:“回程小姐,平日都是王妈妈做主,她是汪老板的远房姨妈,昨夜也已走了。”程翘楚皱眉道:“走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姑娘道:“回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