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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再也不用每日听太太因为表姑娘的事而心烦唠叨了!
清晨的太原街道很安静,东方一片红霞,阳光从云层后面照射出来,给云层镀上了金边。
街道上偶尔几个走夫贩卒经过。
也有认识的瞧见余念娘坐着卫府的马车走了,立刻议论起来。
“呀,这余姑娘又要去卫府见卫老太太啊?”一人道。
“可能吧。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走了什么运,竟然入了卫老太太的眼,也算是草鸡变凤凰,飞上枝头了。”另一个颇为羡慕。
“我呸。你们净胡说。你们别看她是个小姑娘,可有本事了,能观天看象,还能占卜。寒食节的事你们都知道吧,可知道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谁,就是这位余姑娘。”第三个挑着担子的一脸鄙视的看着两人。
“什么,那个传说很厉害的占卜师就是这位余姑娘啊?我滴个乖乖,居然还是个姑娘!”
两人惊诧不已。
今日可见着庐山真面目了!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当然。所以,这卫老太太就邀余姑娘一起进京呢!”
“天啦,还去京城啊?哎呀这余姑娘可走大运了!”
接二连三的羡慕声……
***
出了城南门,马车停在官道旁树下,孙妈妈将一边的车帘子撩起,官道两旁树木林立,枝叶随风摇摆,坐在马车内一点没觉着闷热。
没一会儿,从城内驶出一队三十多余辆马车的队伍,车队两旁跟着几十个护院,卫其宇骑马走在最前面。
驾车的车夫孙老头忙上前行礼:“二少爷。”
“嗯。”卫其宇看向马车,刚好孙妈妈撩起另一边的车帘子。余念娘坐靠在马车内看了过来。
卫其宇收回目光。
孙老头拿起马鞭赶着马车缓缓跟着车队走起来,在领队的护院示意下,余念娘的马车跟在卫其娇姐妹的马车后面。再后面的马车便是仆妇和行李。
一行人浩浩荡荡沿着官道而去,离开了太原府。
第一站是忻州,离太原不远。因为第一日大家精神都很好,所以,马车行进速度比较快,但车队里有卫老太太,所以,相对卫其宇来说,这个速度已经很慢。
头一夜找了个客栈歇息,翌日一早开始赶路。
到了响午车队便到了忻州,在城内稍做停留,补给所需,用过饭,歇了半个时辰又开始赶路。
卫其娇和卫其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只不过坐了一天的马车就开始吵着太累。每走一段路程便吵着要下车休息,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到了酉时末,天都黑了还没有到下一个站点,卫其宇只好安排众人野外露营。
还好七八月的天气热,晚上凉爽一点也没有关系。
卫其宇指挥着护院七手八脚,很快就搭好了几个临时帐篷。又拿了东西垫在地上,然后找了干草,在上面又铺上毯子。这样夜里睡着即不会硌背,也不会沾染湿气。
卫其娇和卫其雪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一脸嫌弃,怎么也不愿意进去,拉着卫老太太撒娇。
“祖母,这怎么能睡人吗”
“放心不会有的,你二哥已经安排妥当了。”卫老太太看着水灵灵的两个孙女,笑着安慰两人。
“那万一有蛇呢?”卫其娇嘟着嘴。
“我们带了雄黄,不怕。”卫老太太笑眯眯的道。
出门在外,远行,准备得是十分充足。
“可这地上太硬,晚上能睡着觉吗?”卫其娇不依不饶。
撒娇,讲究还是得分时间地点的!
卫老太太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淡淡的问”
卫其娇也怵卫老太太,可她实在不愿意睡在地上,只好壮着胆子,挽了卫老太太的胳膊,试着问:“不如让二哥把马车上那些木板卸下来,拼成床,平平整整的,这样晚上祖母也能睡得舒坦一些。
”
卫老太太看她一眼,冷冷将胳膊抽出来,面无表情的道东西全不要了?”
“明日一早再装不回不就成了。”卫其娇小声的道。
“就你聪明!”卫老太太冷哼一声:“木板全卸下来替你拼个床,你倒能睡个好觉,那些下人怎么办,那些护院怎么办,每日赶路他们就不辛苦?晚上卸了,早晨还得重装回去,这不是折腾他们?”
反正都是下人,有什么!
卫其娇嘟着嘴,心中不服气,却不敢再说话。
李氏忙朝卫其娇递了个眼色,笑着打起圆场:“老太太您别生气,她们也是从来没出过远门,从小您就庞着疼着,哪受过这些罪,兴许多几日就习惯了。”然后又板着脸训卫其娇:“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你二哥搭这些帐篷不容易,你们别伤了他的心。”
接着又教训卫其雪:“你是姐姐,也跟着胡闹,也不劝着妹妹点。”
卫其娇垂下脑袋。
卫其雪笑着挽了卫老太太的胳膊:“祖母,您别生气,回京这一路还得二哥去安排打点,我们当然得体恤他才行。”
卫老太太神色缓缓,欣慰的看着卫其雪:“这才对嘛。”
李氏心中烦躁。待看见默默站在帐篷门口的余念娘,心中更不是滋味。
她笑着走过去,将余念娘拉进来,赞道“怎么来了也不进来。”
听到这话,卫老太太似乎这会儿才想起车队里还有这么一个人,笑着对余念娘道:“都是自己人,来了就进来,别拘束!”
“是。”余念娘福了个礼,顺从的走了进来。
卫老太太满意的点头。
虽是小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