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震渊心中一恸,将大掌拢在自己的嘴唇处呵了两口气,方俯下身来,用大拇指轻抚她的脸颊。如果没有南越王世子,她算得上是一个好夫人,也担得起石家宗妇的担子。她出身世家,美丽聪慧,管的了家事,又精通纺织刺绣,主张四海兼容并蓄,与石家利益出奇的一致。
曾经以为,妻子只要端庄贤惠便好,他要的是她的家族她的身份。然而如今,他变得贪婪。两月前的事情,石震渊心中满是悔恨。怎么当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作出那般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他从前最看不起的,便是欺凌女子的男人。如今自己却也变成了这样。原来,身在其中时,便怎么也看不透了。
石震渊不得不承认,他对宋织云的在意,远远超过了他所愿意给予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她说开同文馆、汇四海文明的时候,或许是五光海海战中她脸色发白却仍坚定地站在他身后的时候,或许是她获得锦绣状元时骄傲微笑之时,也或许在更久远的她拼死与歹徒的一搏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绵绵密密地融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