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有服务生快步上前,笑容和煦地开门:“您好,这边请。”
w市地理位置很巧妙,同时有着夏天火炉般的温度,还有晚上直逼晚秋的冻人凉意。
魏惊戍下车时,望向远处的夜空,这里工业发达,工厂处处可见,但是雾霾也没那么严重,他忽然想起一位肺癌病人的执拗。
那是魏伏光在痛苦中看着自己手所创造的帝国,死于此也心甘情愿的那个表情。
用一句老话说,魏家曾经香火旺盛,甚至,人头攒动。
推杯换盏,来来往往间,便被消磨的只余灰烬,不见人影了。
是被推着走的吗?
魏惊戍想起与旧日有关的时候不多,却有些可笑的开始理解那些存在。就像他厌恶聚会,却也不得不应付,跟虚伪有什么两样?
他进会厅的时候,酒会已开始十分钟多了。很多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魏惊戍,有人惊讶,有人低声交谈,大都是不知情的人士。
有人却直接拉住了他,然后立马放开,低声跟魏惊戍道:“魏总,有人托我转告你,接替方特助的人马上就到,说是,说……”那年轻小伙子轻咳了一声,“肯定契合的。”
魏惊戍抬腕看了看表,他到这已经八小时了,猜到了七七八八。
八成是直接空降来的。
结果他也没预料错,真的是空降来的。
不仅在这边空降,在总部也可以称得上是空降的人,推开门的时候活像来踢场的。
陶绫嫌麻烦,没有穿裙子,但工作场合又是需要正装的,她就在白衬衫外套了一身烟灰色女士西装,质感极好的面料挺廓柔滑,就那么压下了她气质中最精致的灵动部分,生生带出了凛然冷却的分寸感。
她四下稍一环顾,很快找到目标,迈开腿走过去,到他身边垂一垂首,轻声却很有分量的一句沉沉落到最底。
“魏总。”
旁的人瞬间就明了,这是他的下属,又觉得理所当然:魏惊戍肯带出来的人,能差到哪去?
陶绫叫完,悠悠抬起眼睛看进那一双黑眸里:“大概情况我清楚了,细节落实具体您到时再吩咐吧。”
她要是决心跟着艺术作品学,那是应该果决递上一份辞职书,利落走人,几年后归来爽快打脸。但艺术毕竟高于生活,她想了想,所有的原因百转千回,指向的最终是结果。
这结果z待下来了。陶绫看得到他怎么做事,简直是以对待情人的姿态对待工作,所有秘而不宣的渴望都在这男人手里的事业中藏着。这样一个人,该指望他以什么私心留一个陌生人?最幸运的就是旧事旧约了。
当一个人的对手还是同伴,这个选择还是很容易的。
有饕餮之年的老者在台上讲话,整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魏惊戍却能清楚看到她面上所有细微的表情,直到陶绫忍不住转向他:“您能看台上吗?”
魏惊戍的目光移开,落到靠近她那边的一瓶红酒上,像是在看那瓶酒。
很快,他面前的酒杯就被察言观色满分的服务生斟满了。
“麻烦,帮我来一杯。”
控制面部表情,在这件事上陶绫是妥妥的零分,所以她准备喝点什么掩饰一下。
“谁开车?”
在她举杯准备喝前,魏惊戍闲闲开口,还很淡的笑了下。
陶绫真恨不得眼睛能装酒,看了他几眼,她慢悠悠喝了一口,微微笑了下:“当然是,司机啦。”
魏惊戍举起手边的酒杯,轻晃了晃,重新把它放下来,问道:“今天司机是谁?”
想起之前两次事故,纵是在工作场合私语,她的脸也不可避免的僵下来:“除了你谁都行。”
“如你所愿……是你。”
魏惊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因为会有临时助理,所以司机回去了。”
陶绫:……她的加农炮呢?
还没有找到炮,一道足以让她头皮炸裂的泰国转内销疑似男声响起:“哟,看看这是谁?阿戍你还真来这儿了?不会是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吧?”
魏惊戍那点历史,说短不短,但是清晰的不得了,所有人在网站上都查得到。w市是他曾生活了好些年的地方,熟人自然也会多一些。
陶绫正缺个点火的人呢,一回头看见个和声音高度匹配的男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损谁呢,她掂了掂孰轻孰重,再被魏惊戍气炸,他也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人,这人又是哪里来的那什么给自己加戏?
她右手撑在桌上,左手持着酒杯随意摇了两下,全无章法,目光如炬地扫向那人,语气客客气气的:“要是能报仇抱怨,这一桌菜和我的酒下一秒就在您脸上了,您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最近肺跟我不太对窍,总觉得有很多泡泡等我戳破似的233写得速度也慢了点。总的来说,剧情和感情线好像都有点慢热,一是我不是特别擅长写很快的感情线,包括一见钟情,也不太擅长。但是该有的都会有//3//谢谢大家支持啦。鞠躬~
第21章r21
何沣然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一时间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
他每次和魏惊戍都是这样开玩笑的,还从没有人敢插过话,别说直接怼到他脸上了。他们俩同在w市长大,算是发小。区别是何沣然是老土著,魏惊戍只是中间在这里住过几年。何家的家族生意和势力离了本地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但是魏惊戍早早就离开了w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