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收钱?!
翠玉说:“我不要跟她睡一起,就算知道她是妹子也不行。我……我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高景行想起她睡觉时候的样子,觉得谁嫌弃谁还不一定。
有了恶毒房东的压榨,吴越不得不过上了苦逼兮兮的赚钱养家的生活。前面说过小屋离着闹市有点远,她每天很早就需要起床,步行二里地去城里打工。
宫女出身但是啥都不会的翠玉小姑娘留下了学习做家务,给高景行充当了名叫侍女实际是个祖宗的人物。
没办法,谁让她是顾客呢?
这样的生活很悠闲,高景行没事可以练练武养养花,无聊了还可以跟两个妹子聊会天。熟悉之后高景行才发现,翠玉小姑娘就是个妥妥的中二少女,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很跳脱的东西,而看上去很稳重的吴越,她就是个八卦制造机。
在茶馆打工的她,凭借着自己的样貌优势,道听途说了不少江湖小道消息,回来以后就跟两人逼逼叨。
例如,少林高僧和峨眉师太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cǎi_huā贼田伯光又采了几朵娇花。
还有刘正风和曲洋两人的nuè_liàn情深。
“他们两个是真的虐!本来刘正风都打算金盆洗手跟曲洋归隐山林了,结果又有好多人出来阻止,最后搞得二人逼不得已,只能殉情。……遥想当年,俩人一个吹箫,另一个,嗯……听。现在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在一起。”
翠玉听得眼泪汪汪。
高景行翻了翻自己的大纲,说,“跟我听说的出入很大。”
吴越道:“这不一样,你不懂。这叫透过现象看本质,在江湖人口中的流言蜚语下面,隐藏的是他们的苦恋不得,最后被人拆散。正道与邪教相爱,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好吧。”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闹得挺大的。”结束了刚才的话题,悲伤中带着点兴奋的气场慢慢消失,吴越继续道,“就是那个青城派的掌门,叫什么余沧海?他儿子好像死了,我听说是被林平之杀的。林平之就一个小孩,虽然熊了点,不至于杀人吧?”
高景行动了动手指,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反应。
“不一定。”他说。
“青城派的人打算给余沧海的儿子报仇,福威镖局名声那么大,应该不会有事吧?”
“你想c-h-a手这件事?”高景行问道。
“他们谁对谁错也说不清楚,我在林家住了这么久,乍一听到挺唏嘘的。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人恩怨,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解决吧。”
高景行说:“你倒是看得很清楚。”
他就是手里有主脑,上来就被剧透了,一开始才从林平之的角度去想,觉得他的结局很可惜。不过现在的林平之还好好的,至少江湖传言中的福威镖局还好好的,大家看到的只有余沧海的丧子之痛,人家想要报仇,也没人觉得不对。毕竟这个江湖就是用拳头说话的。
最后他落到那个下场,还是要归咎到“命运”两个字上面。不过那应该和高景行没有关系了。
应该到不了那个时候,他就离开这里了。
“那个……你们说的是谁?感觉你们都知道的好多哦。”翠玉弱弱举手提问道。
“啊,就是之前我工作的地方,我们说的是我当时的老板。”
两个妹子凑到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还好吴越时间有限,到点了立马就走,对于听八卦这件事十分积极。高景行觉得按照这个作息来,她的晚睡强迫症应该能治得好了。
小屋里的两间卧室分别给了两个妹子居住,高景行自己又找人在旁边弄了个小木屋,独自住在里面。
时间久了,附近镇子和村落里也都知道这片有人在,偶尔还会有人过来拜访一下。
高景行找了一份剑谱,用树枝代替剑,照着上面比划。那份剑谱是很常见的那种,高景行发现自己身上有葵花宝典这样的武功,练起其他剑法也没有难度。照着耍完了一套,他想了想上个世界中,扮演薛笑人时候的武功,明显跟现在不是同一个体系,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气沉丹田之后,高景行深呼吸了两下,回忆着与薛衣人比武时候的心情。那一天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是那种突破桎梏的轻松之感却一直被他记在心里。
闭上眼睛,假想着与对面的人对招,一挑一刺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待他睁开眼时,恍然发现面前的树已经残败,树皮上是新弄出的伤口,叶子落了一地。
高景行收起了剑,站在原地,还没从刚才的感觉中出来。
“有人吗?”
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高景行慢慢回过了神,转头看去,只见两个j-i,ng瘦干练的汉子站在短栅栏外面。
高景行向前走了两步,露出自己的身形,“有。二位可有事?”
见到他之后,那两个汉子对视了一眼,憨笑道:“俺们两个是旁边小石村的,老早就听说这边有高人搬过来住了,一直没有时间拜访,现在得了空,就过来看看。”
“又有人来啦?”翠玉听到声音,从里面蹦出来,“请进来吧。”
这两个人如他们所说,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便匆匆告辞,没有跟高景行有太多交流。
将人送走之后,翠玉摸着下巴道,“我眉头一皱,发现他们二人并不简单!”
“哦?怎么个不简单法?”高景行看她的表情,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