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行看着他,“你说我杀你父母, 可有证据?”
林平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几位想要投宿的话,还是往别处去吧。寒舍太小, 盛不下你们这么多人。”高景行不悦道。他虽然因为这个事心情不太好,却也没有说谎。
就高景行现在住的小屋都是后来才搭起来的,哪儿能盛得下华山派这么多弟子?
岳不群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以为是因为林平之的话, 让高景行对他们几个不满了, 故而拒绝留宿。这处小院很僻静, 距离周边的城镇和山庄都有点距离,却算不得太远。这群人初来乍到,不知道也是正常, 以为只有这一处地方可以留宿。
他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 温言道:“平儿,这位公子看上去不像是青城派中人,又怎会与林家之事有关?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师父知道你心里难受,只是万不可迁怒他人。跟公子道个歉,别失了礼数。”
见高景行依旧神色淡淡, 如同第一次相遇时的样子,倒是林平之自己家破人亡, 再也不是当初少年意气的公子哥。他心中羞赧,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却又拉不下脸来为自己方才的鲁莽道歉。
林平之红着脸,黑夜中倒是看得不明显,他僵硬道:“是我莽撞了,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姑娘?”旁边人猛然看向高景行。
吴越和翠玉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高景行瞪了她俩一眼,面色不愉道,“不必说了,我们这是不可能收留你们的,林公子也用不着再说什么好话,此处向南行走,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一处村落,几位大侠去那处投宿吧。”
岳不群他们对视一眼,看高景行不像是在说气话,也就不再死皮烂脸地想住下来。倒是林平之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他看了高景行好几眼。
高景行:“怎么?”
“姑娘先前曾讲过,要看我家剑谱,还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听说此事?”
作为林平之的师父,岳不群也将目光转向了高景行。他掩饰的很好,至少现在看来,这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只有对徒弟的关系,不掺任何杂质。实际上怎么样,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家辟邪剑谱又有谁人不知?当初林远图那么高调,福威镖局昔日是何等威风,只要喊出‘福威平安’四字,便无人敢招惹。今日颓败,怀璧之罪想来林公子不会不知。我当日不过是想给你提个醒,没想到这么大一顶帽子便扣在了头上。事情已解释清楚,林公子请回吧。”
林平之分不清他说的是真的是假,面对高景行的一片坦然,他更觉得心虚。
“我……先在这里给姑娘陪个不是了。”
“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姑娘的?我是男是女,你当真看不出来?”
最开始敲门的那个年轻男子道:“我就说嘛!要是您是位姑娘,这易容术未免也太厉害了些!小师弟,你该不会连人家性别都没弄清楚吧?”
旁边的小姑娘带着笑瞪了林平之一眼。
“啊?”林平之惊道,“她……不就是位姑娘吗?”
……
送走了华山派一行人,高景行让关好门,一转头就看到两个妹子站在一边傻乎乎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奇怪道。
“大佬,你有没有想过穿一下女装?”
“不考虑,谢谢。”高景行连想都不用想,直接拒绝了她们。
三人各怀心思,度过了安稳的一夜,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又是明朗的一天。
在这里定居之后,高景行与顾客的生活算是安稳下来。除去了世界线中的动荡,按道理讲应该没有其他事情能威胁到顾客的安全,可是他的任务却迟迟都没有完成。
高景行觉得应该是前两天跟东方不败见面那次埋下了隐患,这事还没完,解决好与日月神教的矛盾之前,他大概走不了。
又过了没几天,小院里来了个红衣男人。
翠玉看着站在门口笑意吟吟的人,道:“这里的男人都喜欢穿红衣服吗?”
那人问:“姑娘何出此言?穿红衣服的人很多?”
“对啊,五天之内我都见到仨了。”
“……你家主人可在?”他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翠玉说:“在的。请问你找他有事吗?”
男人道:“有。”
翠玉说:“哦,那请回吧。那家伙说了,有事就别找他。”
“……”
他叹了口气,“你这姑娘看起来乖得很,小心思倒是不少。若是我年轻时候的性子,你怕是活不过明日了。”
翠玉一点也不害怕,她好奇道:“你现在很老吗?”
“老啦!”他笑道,“你别看我长得好看,其实我已经快四十岁了。”
“你们这些人真奇怪,样貌跟年纪完全对不上,这不符合科学啊。行了,我才不管你是多少岁,不准进就是不准进,哼!”她“砰”地一下关上了门,还没等走两步,便看到那红衣男人翻墙进来了,无辜地站在了她面前。
翠玉也不是一般人,她定定的看了红衣人一会儿,然后道:“啊,高手。请!”
“……”男人看着她,笑道:“你这姑娘倒是有趣。”
翠玉斜了他一眼,“这句话我都听腻了。”
两个人来到高景行屋门前,翠玉敲了敲门,“公子,又有客人来啦。”
高景行靠在椅子边打着盹,听到声音后哼了一声,迷迷糊糊抬起头来,拍了拍脸,清醒之后才打开门。
两个红衣男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