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宾一起。不过两刻钟,余竞瑶瞧着程兖来了,在沈彦钦耳边低语几句,沈彦钦点了点头,起身朝着余竞瑶走来。
“我有事要处理,先出去一会,处理完了便来接你。”
余竞瑶笑了笑,道,“去吧,若是太晚了,就不要赶着来接我了,我在这住下就好了,你不要急。”程兖能找到这里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沈彦钦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笑应道,“我一定回来接你的。”说完跟着程兖走了。
“这宁王,还真是半刻都不肯分开啊,住在这都不许,自己的女儿还留不得了。”母亲见沈彦钦走了,不满地叹了一声。余竞瑶看着母亲,羞红了脸。“不是,母亲想多了。”
母亲却掩口笑了,续言道,“我随口说说,知道他是舍不得你,他对你好,我就安心了。”
直到夕阳把西边的天都浸染成了熏醉的橙红,喜宴上的人更是脸色绯红时,沈彦钦也没有回来。客人渐稀,不过喜宴还没断,怕是要持续要夜里了。
这一日来的客人太多,余竞瑶随着母亲送客时才发现,原来赵琰也来了。可也是,他和余靖添关系那么好,怎么会不来。那赵珏呢?余竞瑶不由得朝赵琰身边多瞧了几眼。
“王妃可是在寻我?”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余竞瑶深吸了口气,面带微笑,转头望着她。
“是郡主啊,好久不见了。”
☆、第77章永禄深巷
这次重逢比余竞瑶想象的要平静得多,赵珏客气地打了招呼,恭喜余竞瑶有了身孕,便回到了赵琰的身边。只是她说起的一句话让余竞瑶心生不快,“子嗣兴旺,宁王好福气。”
余竞瑶有孕实属不易,日后的事她肯定不了,哪里来的子嗣兴旺,这话听着更像嘲讽。但这件事毕竟没谁知道,许她赵珏只是一句祝福,不过夹杂了些酸意罢了。
眼见着夕阳没入了西城墙外,把天边的绯色也扯去了近半,天虽还亮着,却生了寒意。沈彦钦还没有回来,余竞瑶打算去后院等他。喜宴未断,仍有客人不断登门道贺,隔着一个庭院,她还能听到前院的欢庆之音。
余竞瑶坐在后院的檐廊里看着庭院里的柿子树,她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便是经常坐在那棵树下默默落泪的,也是在那颗树下,她做出了嫁给沈彦钦的决定。
正出神间,忽闻和檐廊相连的游廊里,有人语声,余竞瑶偏头望了一眼,这一眼,让她心下一沉,起身要走。
“王妃!”陆勉唤了一声。余竞瑶极不情愿却又淡定地回了身,漠然点了点头,“陆尚书。”
“方才在花厅便想问候一声,不甚方便,这倒又遇上了。”陆勉温文尔雅,眼神中总是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柔情。不过对余竞瑶而言,她已经看够了。
“方才不方便,此刻方便吗?这后院只你我二人,岂不是更不合适?”余竞瑶语气冷淡。
陆勉不怒反喜,笑意更浓,指了指她身后,站在正堂门口的小婢。“有她们在,还有我随来的小厮,怎么说就是你我二人呢。”
余竞瑶没应,陆勉打量了她的身子,这会站起来,倒是能看出微隆的小腹了。余竞瑶是如何怀上这个孩子的,他清楚,不免心疼她,也怨沈彦钦太自私,不该这么急的,总该让她多养一养,于是忍不住问道,“你可还好?”
陆勉这一问,让余竞瑶冷冷地笑出声来。“陆尚书不是打听得很清楚吗?还用再问吗?”见陆勉略显尴尬,余竞瑶续言道,“我不管你目的如何,陆尚书,请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好歹给彼此留些余地吧。”
余竞瑶话说完,转身便朝正堂走去,然还未踏进门,就看到霁颜提着裙子,匆匆忙忙地从前院跑了过来。刚要说什么,见陆尚书也在,她神色踟蹰地搀扶着余竞瑶入了房间,这才把手里捏着的纸条给了余竞瑶。
“方才有个小婢说,府门外来个身穿官服皂靴的人让交给王妃的。我也不知是什么,便拿过来了。”
官服皂靴?给自己的?余竞瑶纳罕,接过纸条展了开,上面只有两个名字和一个地点。
“宁王,郑启商。西城门永禄巷。”
余竞瑶看着纸条沉默半晌,霁颜见她面无表情,也不敢出声,默默候着。
这纸条是谁送来的,目的又如何余竞瑶不知,但这信息很清楚,是想告诉她沈彦钦此刻正在西城门永禄巷,让自己去找他。
找他?余竞瑶安奈着提悬起的心,缓缓地把纸条又折上,坐在了正堂的坐榻忖度着。这种事,还真是没办法往好了想,是有人想要把自己引过去,如果沈彦钦果真在那,那这人的目的应该是想让自己看到什么;若是沈彦钦不在,那这岂不是个陷阱?余竞瑶拿不定主意,也参不透这背后的欲意,不过她知道和沈彦钦对立的人确实不少,方才的陆勉,宫中的贵妃,还有刺杀他的神秘人……
“郑启商。”余竞瑶回忆着这个名字,喃喃着。
霁颜恍然想了起来。“这好像是郑大夫的名字。”余竞瑶诧异地望着她,霁颜肯定地点了点头。“郑大夫给王妃开的药方,上面署的就是这个名字。”抓药的次数多了,霁颜自然也有了印象。
沈彦钦和郑大夫在一起?余竞瑶的思路更是乱了起来,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曾经自己侵寒落下病根他们俩个就是私下商量瞒下自己的,如今又是谁病了吗?不会是自己,那会是沈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