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竞瑶应声,不敢看他,双手紧紧地抓着马鬃,好似抓住的是救命稻草,松开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沈彦钦看着马背上的她,双眉深颦,泣目含露,单薄的身子弱柳扶风似的轻颤了颤。沈彦钦的心被拧了一下。她本来就对自生畏,昨个那一幕,一定吓到她了吧。
“我杀人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怕?”沈彦钦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余竞瑶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话什么意思?她惊恐万状地看了一眼马下的人。
沈彦钦收回目光,牵着马在林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绿树浓荫,风清草香,马蹄嗒嗒声伴着黄鹂鸣啭,本是一副美妙夏景,可余竞瑶只觉得这凉风吹得自己头皮发麻,握着马鬃的手心都是凉浸浸的冷汗。
沈彦钦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牵着马兀自地低述着:
“没有人天生就会杀人,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会惊恐。”
“若非走投无路,被逼无奈,谁会选择做这些?”沈彦钦语气依旧淡漠,“我不杀人,他日就会成为别人的刀下鬼。”
沈彦钦突然停了下来,回身望着马上一动不动的余竞瑶。见她依旧盯着自己的指尖,不看自己,不禁凉苦一笑。
“很可怕吧,你应该庆幸现在发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