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力
白阅珺想洗个澡,走到窗边,去拿毛巾,看到了那条洗干净的睡裙。
顿了下,手伸过去,扯下那条裙子,转身去了浴室。
冲了个澡,她套上睡裙,头发随意披散下来,走到洗手盆前,打算刷牙。
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华亦冉走了进来。
他光着膀子,只穿了条短裤。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她挤出牙膏,侧靠在洗手池上看他。
华亦冉走到喷头下,脱掉宽短裤,里面没有内裤。瞄到她正看着自己,他笑问:“还没看够?”
她点头。
他笑了声,心情很是愉悦。打开喷头,水哗啦啦地落下。
他抹了把脸,随便挤了些沐浴露涂在身上,涂得非常不均匀。随意搓了两下,打开喷头,很快冲洗干净。
洗完后,他又把那条短裤穿上,头发也不擦,甩了甩就算完事。
她看够了,转回身,漱口。
他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抵在水池上。手掌撩起睡裙,还是什么都没有。
“没穿。”
她把牙刷搁在旁边,从镜子里看他,“你不也没穿。”
他的手非常不老实。这次,她没答应,抽出他的手,“快刷牙!”说完,走出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只是她那湿头发很显眼。
“头发不吹?”
她不以为意,学着他甩了甩,“天气这么热,很快就干了。”
他皱眉。
她抓起床上的小挎包和画板,拉他出去,“你去换衣服,我先下去了。”
白阅珺下楼的时候,魏芳已经煮好粥了。
她发现农村里好像习惯了吃稀饭,魏芳家只有在晚上会吃米饭,其他时间都是煮的白稀饭,再炒两盘菜,就算是一餐了。
她本想帮忙炒菜,魏芳拒绝了,说她是客人,让她去外面休息会儿,并说马上可以开饭。
她拿了条凳子,打算去院子晒太阳,让头发快点干。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魏明正在院子里踢球。
她在塑料凳子上坐下,边拨弄着湿头发,边问他:“你很喜欢踢球?”
她说的是闽南语。
这好像让魏明觉得熟悉了些,即便害羞,但还是和她聊起了天。
魏明告诉她,他本来比较喜欢篮球,但是学校里的篮球框坏掉了,一直没有修理。
他们只能转而玩踢球,踢久了也觉得很有意思。
魏芳在昕城读书,广州打工的父母会给她打生活费。
她看弟弟很喜欢踢球,吃了两周馒头,省下生活费,给他买了一个最普通的足球。
他非常喜欢,每天踢完,都要好好擦干净,收起来。
有时候,生活便是如此对比出来的。
白阅珺12岁的时候,她的妈妈在一场意外中离开,18岁时,她的爸爸又在工作中殉职。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认为这个世界对不起她,把她的爸妈都抢走了。
可是,她还有奶奶。
甚至于,她的奶奶从未让她的生活落后于别人,至少在物质上,是这样的。
奶奶从小让她学书法学画画,学各种技能。
有段时间,还突发奇想地让她去上了几节烹饪课。奶奶说,不是让她以后能去做厨师,而是让她不至于饿死。
而魏芳和魏明,即便是有爸妈,却因为生计问题,不能同他们一起。
魏明甚至无法得到好的教育,连喜好都这么贫瘠。
华亦冉下楼走到院子里,看到那个女人和抱着足球的魏明正在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笑得非常灿烂。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差不多干了。
魏明看到他,激动地站起来,“大哥。”
华亦冉看了眼他怀里的足球,抬了抬下巴,“来,今天教你怎么进攻。”
“嗯。”他点头如捣蒜。
华亦冉陪着魏明踢球的时候,魏芳家的那只猫从墙上跳了下来。
白阅珺看向它,黑白猫举起前蹄,像是在同她招手。她走过去,蹲在它跟前,问它:“怎么样?”
黑白猫舔了下爪子,“问到了。”
她伸手揉了揉它的头,以示鼓励。黑白猫很会撒娇,自己在她手掌心蹭了蹭。
“我去问了灰牙。灰牙是我们老大,它在阡桥村里是最厉害的,我们一大帮流浪猫都要听它的。它去问了,说好几只猫都看到郑福他们偷抓狗了,可是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太小了。有几次郑福还想抓猫去杀了吃,不过他们都逃走了。”
白阅珺把它捞起来,搁在腿上。
在人类面前,动物确实是个弱势群体。
“郑福那辆车是他二舅的,他二舅也不是好东西。他们一周会出去两次。第一次总是要出去两天,第二次是去一上午。灰牙说,他们第一次是去临城,都是隔了一天才回来。第二次是去北槐。”
“去临城?知道它们去做什么吗?”
黑白猫摇头,“灰牙说这个不知道。灰牙有次去机砖厂那边抓老鼠吃,也跑到破屋子去了。它说那里不止有狗,还关着其他动物。它偷偷溜进去过,说叫什么甲?就是叽叽叽会掏洞的那种。”
白阅珺思考片刻,惊诧道:“你是说穿山甲?”
“喵~对对对,就是这个甲,有跟老鼠一样大的,还有跟我们猫一样大的。还有特别特别长的那种,关在笼子里。就是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和灰牙说,它叫那个那个甲。还说被杀掉的有两只是它的孩子,生出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