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聒噪也掩盖不了厨房锅铲交战的声音,饭馆的墙上一半是瓷砖一半是绿漆,挂着巨幅的菜单。此时,饭馆内坐满了人,钱丞坐在她的对面。
饭馆老板背个装满零钱的腰包,拿着本记菜单来到这一桌,钱丞迅速决定道,“炸猪排饭!”
曲小楼无神的眼睛盯着他,一声不准备吭的样子。他见势对老板说,“她来份三宝饭。”
老板记了两笔撕下来,走回厨房窗前。
她似乎是隐忍不发的开口,“钱丞……”
“不容易,还记得我叫什么。”
曲小楼压着怒意道,“你日子过得很闲吗?我有自己的生活,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就来打搅我……”
那是第几年他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整日坐在天井里的板凳上温习功课,他从外头打球回来,昏黄的灯光照着她的身体,像给她刷了一层铜色的釉,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钱丞偷摸潜入,抢了她夹在书底下的考卷,大声嚷嚷,“哎,差一分及格啊!”
“你还给我!”曲小楼急了又抢不到,狠狠踩了他的脚。钱丞跳着抱起脚嚎叫,她夺过考卷,叠了又叠,夹进正在做的这本习题册里。
钱丞笑着上去揉她的头,她躲着打他的手,“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