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梦道:“难道琴官就这么白白死了吗?”
“难道一个人死不够,还要再赔上你一条性命,才显得琴官的死是值得的吗?”
白云暖说着背过身不敢看安宇梦。这时这刻,她才发现她是个虚伪的人,说什么真挚的友谊,不过是没有利益冲突之时的粉饰真情罢了。事到临头,她也不敢将内心真实的想法和盘托出啊!如若,安宇梦去了京城,找相爷质问,相爷又能给他一个什么说法呢?说不定一怒之下连安宇梦也杀了。相爷既然敢堂而皇之派人到洛县杀人灭口,为自己的仕途扫清障碍,那他就绝对不是一个善类。再者,如若安宇梦将此事闹大,刚好给相爷的政敌们以把柄,坐实了相爷狎优的罪证,更添了杀人一罪,相爷势必官途受损。而且,若相爷倒台,还会牵连出强金阁修缮款项一事,届时若有居心叵测之徒到皇上面前参上一本,说强金阁的修缮款项,是白家向相爷以优伶行贿获得的,那白家岂不大祸临头了?
可是这些她如何能跟安宇梦说啊!如若安宇梦知道琴官去京城沦为相爷的男宠,是自己一手策划的,那他与她恐怕今生友尽了。
安宇梦此时当然不能理解白云暖心里苦衷,只是冷笑道:“若能还琴官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