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

“既然——”乐乐垂眸，“爹爹既然说，‘试一试’，那么，就很可能不会成功。”

南客欣慰地笑了，“我儿子会担心他爹了——”

乐乐抬眸，“爹爹有几成把握？”

南客又笑了，“再过两天就是三月初三蟠桃会，到时候各路仙家都会来拜寿，人多事杂，昆仑山顶轮回台那边肯定没什么人。我有机会。”

“还有——”南客突然捏一捏乐乐的小脸儿，“你这沉默寡言、处变不惊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我和你娘！倒是像百百和容方！”

“是。”乐乐点头，“是百百救了我。这些年他一直在想办法医治我的烧伤——和教我修炼法术。他是我师父。”

南客神色黯然，“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我很对不起你。”

乐乐摇头，“不要再多说些让人难过的话了——能见到爹爹，爹爹能再抱抱我，我很开心。”

南客注视着乐乐，满眼都是不舍，“我该走了——我不能不走了——我的时间不多。”

乐乐点头，又紧紧依偎在自己爹爹怀里，半晌才说：“我会让爹爹和娘葬在一起……爹爹放心吧。我已学会了如何好好照顾自己。”

南客垂眸，蹲在自己儿子面前，“你小时候——那件事我给你道歉……我不是故意丢开你——我从没有嫌弃过你，我很爱你。和你娘一样爱你。”

乐乐已热了眼眶，却眯眼笑起来。

“爹爹该走了。我会想爹爹的。”

南客走了。

他又变作了孔雀，向东南飞去，不时地回头望着，望着自己的儿子，望着他变得越来越渺小，直到看不见了都还在不时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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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那是真的——

它为何还在犹豫踌躇——

它在留恋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