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这件事自己是不能做主的,自己也没有这个权利。
盛伟岸愁得不行,盛锦妍看他也是受夹板气的,想想今晚的事,盛锦妍就怒了,老太太那样行事,庶子庶女都有宴席吃,专门撵出了她的母亲。
父亲为什么不能言语,让母亲坐席,让那些贱妾伺候母亲一回?
现在让他把银子奉献出去,给那些害她的庶女陪嫁?人怎么就这样会算计呢?
他也是有偏心庶子女的苗头,一个大将军堂堂的侯爷,十万两就能牵动他的心,什么孝顺,很有理由回绝的事情,他却搪塞来试探。
盛伟岸听了盛锦妍的话,迟疑一阵还是开口:“一家人,怎么能整僵?”
“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对不起祖母了?祖母今晚才这样对待我的母亲,父亲当场是真的木偶了吗?怎么没有为母亲争一句话?
今晚这个宴席设地是什么目的?老太太排斥的是儿媳,亲的是贱妾!我母亲怎么得罪了她?我母亲有什么错处?是怎么对不起她了?
惦记我的十万两!父亲不知道那是女儿拿命换来的吗?
就是为了让父亲早大捷还朝,回来治理这个混乱的家,看来父亲是没有治家的能力,还是把这个家交给女儿吧!”
盛锦妍说的话有些太硬,盛伟岸心里不是不怒,哪有女儿这样和爹说话的?可是他想到了墨眠吗,什么怒气都压下了。
“父亲知道你有本事,你祖母的怒气你就去平复吧,为父就交给你了。”盛伟岸就不信老太太对她们母女能改观,等她碰壁就会老实了。
“父亲,您叫府里的两个郎中给祖母去诊脉吧。”盛锦妍淡笑说道。
“你祖母的身体是那个宫里来的女医负责照看的,女眷怎么能让男医看脉?”盛伟岸提出反对。
“我们府里怎么比皇宫娘娘们还讲究了?哪个太医是太监?哪个娘娘不看病?宫里的女医懂什么,连个伤寒她都治不了,父亲怎么那样信她的?”盛锦妍心里不愉,父亲真是糊涂。
“也就是你祖母要几棵人参,至于你们搪拖,绕那个弯子有什么用?给她几棵人参也就算了。”盛伟岸可逮到训斥女儿的机会。
“父亲,您是想让祖母活得长点,还是愿意她……”盛锦妍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看自己的父亲,怎么对待自己的祖母呢?”盛伟岸几乎忍不住了,想大吼了!
“父亲,人参是治百病的吗?人参与什么药禁忌,您懂不懂,以为我是不舍得人参吗?您也太小看你的女儿了!
不用大夫诊脉就乱吃,会吃死人的,您就一点儿不懂?”盛锦妍真是想多讽刺他几句,奈于他的尊严,只有忍了,这个父亲也够固执糊涂的,真是老太太的儿子!随个贴!
“项蔓也会诊脉的。”盛伟岸说道。
“项蔓很能吗?宜妃为什么让她来侯府?为什么不自己留用?”盛锦妍的话说的是在点盛伟岸,项蔓是宜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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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看出老太太的问题,看他怎么理解?
盛伟岸不空,看向盛锦妍,觉得她的话意有所指。
心里有些忐忑,急急忙忙地就走了,夜已经很深了,幽兰催促小姐回房休息。
盛锦妍叹道:“今天恐怕是不能睡成了。”大陶氏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母亲不用操那个心,您快安歇吧,女儿一个人对付就行了。”盛锦妍催促母亲去休息,大陶氏担心老太太有什么毛病,她是睡不着的。
盛锦妍让沉鱼、落雁、把母亲扶进里间:“安抚夫人休息吧。”
对着大陶氏嘱咐几句:“不要为不相干的人耗心血,不值得。”盛锦妍知道自己强调给老太太诊脉,大陶氏担心老太太真有病,这个人真是老好人,老太太那样对她,她还在担心人家,没人领她的情!
盛锦妍安抚完母亲,带了丫环回自己的院,事情到了这份上,就让老好人的爹自己转皱吧。
盛锦妍还是求了墨眠跟谷郎中做了交易,谷郎中那次给老太太诊脉,盛锦妍已经看出了问题,老太太慢性的瘦弱下去,仿佛就是自己的前世。
前世冬葵中~毒临死前,说了盛锦珠给她下了软筋散,都是经过冬葵的手,自己根本不信,因为自己从小就瘦弱。
认为谁会把自己干的坏事说出来?
一直没有怀疑,直到死才醒悟。
老太太的状况跟自己的相仿,总没有找到机会给老太太确诊,自己的话她也不会听,自己也没有把握断定,直到墨眠找了谷郎中,才有了答案。
谷郎中为了自己的利益只有冒险。
大概谷郎中知道墨眠的身份,墨眠的身份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父亲不敢把那十万两交给祖母,一定是知道墨眠的真实身份。
墨眠只说了一句十万两是他给她请功得来的,可不要便宜了那些害她的人。
墨眠一定是跟父亲说了什么,所以父亲才来让她上赶着给老太太。
她虽然是父亲的母亲,自己尽孝是应该的,可是她没有尽到一个祖母的义务,母亲失踪几年,她不但不见孙女,连家宴都不让她参加,她做的事情太亏心了。
为了免小陶氏毒杀她的罪,给盛锦玉遮掩,怕她追究,才允许她出府,转移她的注意力,要是她知道自己出去是寻母,一定不会那样大方的。
小陶氏的神通真是广,自己像土遁一样离京,还是让她察觉了,小陶氏怎么有那样大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