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君长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片刻后道:“你到底知不知羞耻的?”
那语气之中的嫌弃。
那眼底下的冰冷。
别提多深刻。
人喝多了情绪就容易变得特别敏感,兔子似的,随便戳一戳就能蹦跶起来——这会儿白术觉得自己大概杀人的心都有了,胸腔下五脏六腑都揪成了一团,那个委屈劲儿啊一个劲地往上翻腾,都不会怎么呼吸了……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下,没弄明白自己莫名其妙怎么就得了这个评价,动了动唇,正想继续自取其辱地干脆问清楚“老子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十八看不下去了。
电灯泡第一次体现了其除了照亮前方道路之外,还能发发热把现场冰冷的气氛带得热乎一点儿……
这会儿走在前头的锦衣卫看上去也是刚刚酒醒,回过头来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大理寺卿以及低着头站在他面前的白术,最终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轻轻道:“二十八,方才是走神儿了吧?君大人怕是听了纪哥儿的调笑话说你是咱们都尉府的童养媳,调侃你‘夫君挺多的’呢,你倒是好,‘嗯’什么‘嗯’啊……”
白术抬起头无比茫然地看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