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我来了。”
朱秀丽原本有些害怕,躲在妹妹的身后,悄悄探出头来看他,听了他的这句话,忽然浑身一震,仿佛想起了什么,呆呆地站出来,茫然地叫了一声:“虎子哥?”
成大虎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激动之下顾不得周围那么多人围观了,一下把朱秀丽搂在怀中,老大一个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秀丽,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朱秀丽有些害怕起来,挣扎着要走开:“秀禾,救救我。”
朱秀禾走过去,拉开朱秀丽:“虎子哥,我姐害怕了。”
成大虎这才满心抱歉地松开了朱秀丽:“对不起,我也是太激动了。秀禾,让你姐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朱秀禾冷静地说了一句:“虎子哥,我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清白的姑娘家了,而且现在她的脑子也不太清楚,这些你知道吗?”
成大虎沉痛地点点头:“我都听说了,都是我不好,那天听到你妈递过来的话,说是你姐要嫁给别人了,她说那人家里有钱,能给她过上好日子,你姐不愿意再等我了,亲事取消,让我不要再去找她,当时我信以为真了,一气之下跟别人出去做工,一走就是几个月,回来的时候才听说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怪我,我怎么不问问清楚就信了呢,如果不是这样,秀丽她又怎么会吃这么多苦,都是我不好!”
“虎子哥,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再后悔也没用,我只想问你一句,现在我姐是这种情况,你还愿意要她吗?”
成大虎连连点头:“我愿意的,我会好好待她,给她治病,就算是治不好,我也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朱秀禾的眼睛红了:“姐,你听见了吧,你跟虎子哥回去吧,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妹子还有别的事要做,等我把事都做完了,我再去找你。”把朱秀丽的手放在成大虎的手中,“虎子哥,我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成大虎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怎么有点像是在交代后事呢:“秀禾,那你呢?你家的情况我知道,你要是不想回去,就来我们家,你姐家就是你家,我就是你亲哥,有什么事,哥给你做主。”
朱秀禾微笑着说:“有点欠下的债要去还一下,姐姐的事一直放心不下,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了,虎子哥,谢谢你,你们快走吧,姐姐就交给你了。”
成大虎还是有点疑惑,可朱秀禾坚定地把他们推了出去,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牵起朱秀丽的手,大步走了起来。
朱秀禾原本一直挺直的肩背突然松垮了下来,走到许秋阳面前:“我现在就去自首,把我做过的错事全都交代出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许秋阳也感觉挺心酸的:“你走吧,以后好好生活,别再做出什么偏激的事了。”
有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围过来打探消息,许秋阳累得不想说话,用手指了指廖志涛,转身回宿舍去了。
廖志涛被人团团围住,无论怎样解释别人就是不相信他不知道事情真相,他只好一跺脚,大吼一声:“都散开,再不散我就记下名字扣工钱了!”人群这才一边哄笑着一边散去。
谁知道才一转头,又发现了新情况,这厨房的烟怎么不是从烟囱里出来,而是一大团一大团地从窗户里冒出来了呢?
“糟了,该不会是厨房里存着的柴禾着火了吧!”
“不好,快去救火啊!”
于是,拿桶的拿桶,打水的打水,一群人赶紧往厨房里冲去。
进到厨房,才发现根本没有明火,只有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在满屋子的烟雾中咳得撕心裂肺,那个角落里不知道有什么,浓浓的烟雾一直不停地冒出来。
烟雾中的人最终忍无可忍,也冲了出来,大伙儿才看清楚是谁:“哎,我说罗建刚,你搞什么鬼?”
罗建刚也一脸奇怪:“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你都快把咱们的厨房给烧了,我们能不来嘛!”
罗建刚不好意思地笑了:“第一次用小炉子生火,技术不熟练,见谅啊见谅啊!”
“你小子偷偷弄啥东西吃了,干嘛要生火?”
“不是什么好吃的,熬中药。”抹了一脸黑灰的罗建刚说。
后来大伙儿才知道,这中药原来是给许秋阳熬的,不止这一次,接下来罗建刚的烧火技术越来越熟练,每天都要给许秋阳熬两回中药,早上一回傍晚一回,风雨无阻。
男同胞们都取笑罗建刚以后一定是个怕老婆的,失了他们做男人的威风,而女同胞们,则个个都对许秋阳羡慕不已,女人这一辈子所求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嘛!
过了两天,彭站长果然主持着开了一个表彰会,表扬罗建刚和许秋阳同志政治觉悟高,思想先进,为组织上解救深受迫害的妇女同志作出了重大贡献,为此每人发了一本红宝书作为奖励,希望他们能再接再励,继续为实现四化建设而奋斗。
就连当时打酱油的杨雪珍等四位同志也受到了口头表扬。
供电局里还特别因为这件事开了一次学习会,请罗建刚和许秋阳亲自到场作报告,咱们许秋阳同志在众多领导面前一点儿也不怯场,坦然自若地侃侃而谈,供电局的领导们都十分欣赏她,特别指示破格录取她转正,成为水电站的正式职工,负责水电站党政办公室的行政和宣传工作。
学习会后,局长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