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下人才将积雪清扫干净,中午就已经积了厚厚一堆,踩下去雪都没过脚踝。
正在看弟弟的家书,管家急匆匆走来,“大老爷,夫人请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暖房里,正房坐在上座,而另外两个小妾站在一旁,看到江丞来了,正房江夫人立刻起身把夫君迎到上座,把暖炉递过去,而那两名小妾普通一声跪地不起。
“这是怎么了?”
第14章破案(中)
“老爷,小翠和小红到我们府里也有一两年之余,可是还未为江家诞下子嗣,我本来就没那个福气,到现在也只有信谣一脉,现在这两个小妾居然也是这样子,所以把他们叫来商量,准备再给老爷纳一房小妾。”
两个小妾立刻接口,“仍凭老爷做主,妾身定当与新来的妹妹和平相处。”
江丞将手里暖炉放下,起身弹了弹下摆,“这事你操持便好,不过不可铺张浪费。”
见他答应,江夫人面有喜色,给那两小妾使了颜色,小妾忙起身站在一边。
刚从内室出来,在外头管理商铺的管家儿子便赶紧小跑过来,“老爷,今年旱灾又遇雪灾,江家是否要张罗着放粮?城南的员外已经先行这么做了。”
江丞往祠堂的方向走,一边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御史的旨意还未下达,作为臣子如何能够先行?”
管家儿子知道江家大老爷是个十分刻板,做事符合规矩的人,便不敢再说什么。
江丞进了祠堂,他每日必定回到这里请安,下人都知道,所以这时候不会来打扰。
外面风雪飘摇,他叹了口气,去取香给祖宗请安,桌角的贡品少了一点,他觉得奇怪,往四周扫了一圈,虽然觉得与平日无异,但心里总觉得奇怪。
他继续上香,把香□□香炉,转身要走,步伐比平常快了一些,昏暗祠堂里,剑的速度比他更快。
“住手!”江丞浑身发凉,只怕今天交代在这里,心里凄惶起来。那把剑就架在他后颈下。
背后的人一直不说话,他只能感觉握着剑的手都是蓄势待发的力道,他低头,看见对方袖子有大片已经暗红的血迹。
“你流血了?”
只这一句他就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杀气,架在脖子上的剑也往里面陷入几分。
“别杀我,我不会把你的藏身之处告诉别人。”
准备滑动的剑顿了顿,他一见有生的希望,连忙道:“这里是江家的祠堂,我会装作不知道,也不会通知官府,你什么时候想走走便可。”
“如何信你。”
江丞听着身后低沉沙哑的声音,讶异该人的年纪比他想象的要年轻,道:“我是江丞,这里是我的宅院,我不可能抛家弃子离开,所以你尽可能放心。”
脖子上的剑终于抽走,他也不敢回头,生怕看了对方面貌后会被惦记上,刚走到门口,身后一声巨响。
他扭头,桌上贡品已经全部被扫到地上,破碎的碗碟之中,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已经晕倒,手里还紧紧的拿着那把剑。
男人一身黑衣,哪怕此时双目紧闭,面色也是冷冷的样子,皮肤异常白皙。
江丞往前走了几步,又忌惮那剑,又退了回来,站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的走到男人面前,压低声音:“我不是要做什么,只是你如果死在这里,江家会有麻烦,所以看看你。”
说完他伸手摇了摇对方肩膀,见人不动,这才大胆一点去取剑,可是无论怎么拿,那剑都牢牢的在男人手里,他只好放弃,改为打量男人,这才发现对方前胸的衣服已经被划破,黑衣之中能够看见结血痂的伤口,估计刚才那一动又导致伤口裂开。
出门,管家赶紧迎上,“大老爷,今日在祠堂呆得久了些。”
江丞支支吾吾的应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已经有些距离的门,“你去周知府喊过来。”
“好的,不过要以什么名头呢。”
管家久久得不到回音,他见大老爷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只好站着等待主人号令。
“算了,不用去,给我短些水,还有金疮药。”
管家吃惊,“老爷受伤了?我立刻让大夫过来一趟?”
“不用,把这些给我拿来。”
拿了水还有金疮药,江丞吩咐所有的人都不能靠近祠堂,这才推门而入。
昏迷的人还没有醒,抓着剑柄的手没有一刻放松。
伤口是被利刃划伤的,没有一刀毙命,却深可见骨,捂着伤口的巾布立刻被染红,顷刻间盆里都是血水。
他把血水倒在雪里,这才让下人重新打水,来来往往十几次才算把伤口清理干净,上了金疮药。
昏迷中的人只是眉头紧锁,无论他怎么弄都没有发出一声□□。
当他想把人放平的时候,一颗珍珠从黑衣人身下滚了出来。
那颗珍珠非常大,成色也非常好,江家不缺乏奇珍异宝,不过这样的男人却带着这样的珍珠,确实奇怪。
他忽然想起,弟媳九婴的脖子上似乎也带般大小的珍珠,难道是这个男人偷的?
将珍珠放入怀里,再把人放平,江丞这才离开。
夜晚,他将管家叫来,吩咐道:“你派个人快马加鞭到桐城去,给弟弟弟媳带去些秋冬厚衣,顺便问问九婴是不是最近有遗漏掉什么东西。”
他没有看见,怀里的珍珠闪了闪。
桐城
九婴听到江丞的声音,觉得十分奇怪,她给出的珍珠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