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虽疼得不行,但仍是勉力从怀中掏出了两瓶药丸,手上一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又胡乱上了些药,这才又昏昏沉沉地眠去。
顾云涯定定地看着任婉,伤口附近的衣衫都已经染成血衫。看得伤口渐渐不再渗出血来,终于舒了一口气。只有方才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他竟早就将她当做了至亲之人,这般割舍不得。想来,若是让他去帮她受这皮肉之苦,他必定不会有一分推辞。
想到这里,顾云涯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如是这般,就是让他和她就这样走一辈子,如今的他也不会再反对了吧。可是她任婉的性子,他是清楚的,这样的生活却未必是她想要的。
怔忪良久,顾云涯的思绪终于回到眼前两人的境况,不禁心下一黯。环顾房间一周,门窗都紧闭,门外有重兵把守,窗上嵌有铁条。如果硬闯的话,不仅未必能顺利打开身上的铁索,而且不知道院中到底有多少兵力,带着重伤的任婉能否杀出重围尚未可知,即算是逃出去了但也决计逃不了多远。顾云涯一时觉得颓丧,只靠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