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你稍等下,我这就给你打来热水,如何?”
阿烟慢腾腾地点了点头:“也好。”
这边萧正峰帮阿烟塞好了被子角,径自出了屋,去向驿卒要来了木盆,并要了热水,当下提着壶端着盆的往这屋里走。走在院中的时候,恰好吃饱喝足的孟聆凤看到了。
“萧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这话,她不敢置信地瞧了瞧萧正峰手里的手提铁壶以及木盆等。
萧正峰脸色肃穆,理所当然地道:“我家夫人要洗脚,我出来取点热水。”
孟聆凤:“……”
良久后,她咬了咬唇,回屋去了。
这一夜,喝了一坛子酒后的醉意朦胧头疼欲裂,她就那么躺在那里昏沉沉地睡了一个大觉。
而就在另一个房中,萧正峰半蹲在那里,亲手服侍了阿烟洗脚后,总算是换来了自家娘子的一笑。
她笑了,这天都仿佛晴朗起来。
可是萧正峰不想天晴,他想下雨。
驿站的夜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悉悉索索声音,仿佛风吹过百花丛中,隐约可见残红片片,又闻到呜咽哀鸣,那是细枝儿经不起狂风所发出的低泣。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