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名正言顺’四个字。”
青岚疑惑道:“什么意思?”
秦淮道:“如今萧彦虽然把持朝政,可到底不敢称帝,你说是为何?”
青岚微一思忖,道:“如今还是周家的天下,萧彦若称帝,不就是篡权谋反,成了众矢之的了么?在他还未十拿九稳之前,恐怕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这恐怕与董卓、曹操都是一个道理。
秦淮赞赏道:“正是,所以不管萧彦如何飞扬跋扈,众人之前,也有给足皇上和太妃面子,否则一旦被人抓住把柄,恐怕就要大做文章了。”
青岚还是不懂,侧目道:“你是说……”
秦淮接着道:“明日我悄悄去一趟皇宫,找太妃帮忙。当今皇上年纪尚小,可只要太妃指点一二,此事便不难办了。”
青岚心中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秦淮道:“你也知道,皇上不过是萧彦手里的一个玩偶,说什么,做什么,全由不得自己。萧彦一定也不会轻易让别人见他,可太妃却不同,她乃是一介女流,又是皇上的生母,萧彦就是想防,也防不住。”
青岚皱紧眉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秦淮观她颜色,又道:“我直说吧,只要明日早朝之上,皇上亲口免去灼然死罪,众目睽睽之下,萧彦岂敢忤逆圣旨呢?”
青岚微惊,道:“以萧彦的本事,想驳倒皇上,似乎也不难。”
秦淮避开她的眼,轻松道:“这个你不必担心。适时我必会在朝上全力维护灼然,萧彦若公然忤逆皇上,必然会被百官诟病,悠悠众口,以后他要如何自处?到时他骑虎难下,只能照办,大不了是个发配他乡,永不入京罢了。”
青岚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小皇上……他可懂得如何帮咱们么?”
秦淮道:“他不懂,太妃自然会教他,你放心,不过是几句话,总能说明白的。”
青岚还是有些担心,秦淮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有我在,萧彦不敢乱来的。皇上金口一开,他只能照办,何况灼然一旦离京,对他就再无威胁,何乐而不为呢?”
青岚听他这样说,稍稍心安,轻叹道:“希望吧。可是,我们如何才能见到太妃?有萧彦在,恐怕没那么容易。”
秦淮弯了弯嘴角,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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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
萧彦懒懒地坐在一张白虎皮的太师椅上,把玩着手里的两个白玉手玩,玉锦绸缎的袍子似云雾一般绕在身上,柔软冰凉,说不出的惬意。
可是他还是觉得很疲惫,每天都有繁杂的公务需要处理,朝堂之事风云变幻,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坐稳相国这个位置。
本朝并无一人为相的先例,自□□皇帝起,开始实行三省六部制,另设内阁参政,由三省侍中、中书令、左右仆射共同担任,说白了宰相是一个班子,如今他独自剿灭多方势力,做到一人为大,当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萧彦看完了最后一卷书卷,放下手玩,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烛火倒影在额头,露出明灭斑驳的颜色。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道人影,倒影在窗纸上,显得高大异常,萧彦抬起头,并未觉得意外,淡淡地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身着黑衣,身手矫健的男子走进屋中,规矩地跪在萧彦面前,“参见大人。”
萧彦疲惫地挥了挥手,道:“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黑衣人微微一顿,道:“平西王今夜进宫了。”
“哦?”萧彦轻抬眉眼,“去见谁?”
黑衣人道:“贾太妃。”
萧彦靠回椅子,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萧彦并不傻,他知道就算他不让秦淮入宫,他还是会有法子入宫的。当年他被自己陷害,被迫起兵,还能势如破竹地打到雍州,可见其天纵奇才,整个大周能与他萧彦分庭抗礼的,恐怕就只有秦淮一个人。
所以萧彦很珍惜自己与秦淮的这一场博弈,对他来说,青岚只是一个形式,秦淮一日不死,秦军一日不灭,他就坐不稳相国的宝座,可他却也想不到秦淮这样的蠢,竟然为了一个白逸,向朝廷低头,还只身一人到了京城来。
想挟制秦淮,白逸就是他最为有力的筹码,那么若说秦淮有什么筹码,就只有当今的贾太妃了。
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野心,也很容易摆弄,奈何他是皇上的生母,自己权利再大,也必须要忌惮其三分。
所以秦淮想到的事情他也同样会想到,萧彦淡淡一笑,心中暗道:“秦淮,你还是太小看我了。”
是日傍晚,秦淮以九门卫总督为内应,悄悄混入了皇宫,并以白逸的贴身玉质为信,求见贾太妃。
太妃如何不知白逸出了事?她为人心地慈善,想找机会为白逸进言,苦于萧彦冷面冷心,根本不肯给她说话的机会。
至于她那个皇帝儿子,当然还是保命要紧。一旦皇帝为白逸求情,就是要与萧彦作对,萧彦必然会动废帝的心思。
因而贾太妃今日见到白逸的信物,就知道来人所谓何事,实在是心惊肉跳,左右为难,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见秦淮一面,余下的事再行商议。
萧彦当然明白贾太妃的重要性,因而在她所居住的玉储宫外密布眼线,秦淮刚一动作,就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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