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似一个巨大的玩笑,任人看了,都忍不住喟叹。
与此同时,远在地府的司命忽然感知到了什么,墨冕彼时正坐在他对面,他也同时抬起了头,两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司命却远没有墨冕沉得住气。
他当即站起来要走,被对面人唤住。
“不是早就知道吗?回去也于事无补,何况魔君现世,不是神能阻的了的。”
这天地间能挡魔君的,大约只有如今待在池子里修魂的那位帝君了。
说来讽刺,帝君万年修为灵力,连带骨头,都慷慨的赠了自己的仇家。
所以如今,三界大约没有入世的仙人可以一挡了,腥风血雨,避无可避,天界就是开端。
“安心坐着吧,上苍有命,紫魔音已开,天君既然敢走那一步,就该想到如今的结局,魔物超脱三界,不受天地束缚,魔君是何许人也,即便念着你与拂羽殿下那点情分,也不会多手下留情。”
魔君,司命在心里反复咀嚼着两个字,那拂羽呢?
墨冕好似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站起身走至他身侧。
地府无四季,青灰是这里的主色调,高高的御罗宫建在酆都山顶,一眼望去,黄泉沉寂,彼岸花开的血红,终年不熄的奈何桥上人来人往,卖茶汤的老婆婆笑的慈祥,众生都透着茫然。
墨冕的音色很沉,猛不丁的响在司命耳边,竟让他惊了一下。
“魔血连魔障,拂羽殿下应当不是魔君,但为何魔君突然附身觉醒,”他停在这里,眼神悠远的望着灰暗的虚空,“或许原因就在那根凤骨上。”
“实不相瞒,魔音阵第一次现世时我便感觉到了,东海镇魔山上的魔障近来十分活跃,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