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臻抬头迎向晏清的脸庞,他明显很惊讶,自己从来没见过他这稚儿般的神情,当然他也没见过自己这样的反应。
还有点懵,但又在下意识地强忍住笑意。
秦怀臻松了手,站起来说:“我....看错了……”
为什么自己会口吃!
晏清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拍着灰说:“哦,没事。”
“没事就来背人啊!”楚约辰在一旁道,表情可称苦不堪言。
“可以,但让我背的话,那您就要继续讲下去。”晏清突然笑着说。
楚约辰正想答应,可冥冥之中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拖起郑玥的手臂。
“这不是?”秦怀臻指着郑玥。
“你认识?”晏清突然问。
秦怀臻定了定说:“认识,郑尚书的女儿。”
“你们在哪里发现她的?”秦怀臻问。
“我们上来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墙一翻,我们就发现了,当时她躺在木箱子里,旁边还堆着花。对了,这一天你去哪里鬼混了?”楚约辰说。
“坐下来再说,我这一天的经历可不比你们少。”秦怀臻盘腿坐在地上。
晏清面露浅笑,碧绿色的眸子里闪着不浅显的光。别的不论,至少现在秦怀臻是相信他的。
“晏清,石碑上的字我大概了解清楚了,还有这里发生的事,我也打听得差不多了。”
晏清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何,一醒来就连习性也变了很多,通常白起昼翻,不会有太大变化。
可能是最近一直都在控制的原因。
秦怀臻毫无保留地讲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他似乎没有想过要留点儿什么。
“怎么回事儿?你送上去的是个死人,这也可以?”楚约辰瞪大眼睛问道。
“可能是运气比较好吧。”秦怀臻摆摆手,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
“你们见到郑玥的时候,她也是躺在木箱子里的?”
“对。”晏清说。
“那就奇怪了,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要被当作祭品来献祭的……那她是怎么被抓来这儿的?”楚约辰挠挠脑袋。
秦怀臻不言,思虑了很久,这是他唯一保留的事情,郑玥一直跟徐芊走得很近,上次甚至为了保护徐芊,完全不考虑后果,竟然壮着胆子把自己供出去了。
难不成这天下除了断袖,还能让他见到磨镜?只可惜这对磨镜没他想象得那么的坚牢。
“她是怎么来的?”秦怀臻故意问道。
“反正不可能是郑尚书……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郑玥进宫啊……”楚约辰道。
“为何进宫,嫁给你?”晏清突然问。
“噗。”
秦怀臻突然捂嘴偷笑,故意牵动肩背,作出很大的动作来。
秦怀臻又继续道:“可不是吗?为何啊。”
晏清本来有些疲惫,看见秦怀臻突然笑了出来,也没那么累了。
“秦傻子你又在叨叨什么啊!我们在讨论正事,认真一点!”楚约辰说,而后脸上泛起红晕,连耳根子都红了。
“哈哈哈哈,我也就随便说说,你别气哈哈哈。”秦怀臻笑得更开心了。
太阳出来了,照在草坪上。
阳光洒在这四人身上,晏清盯着秦怀臻的一颦一笑,光束穿过风扬起的发丝,去掉每一粒尘埃,吹走每一粒灰屑,留下的只有笑容。
光总能柔和人的眉眼,甚至能暂停此刻的时间。
晏清有些出神了。
“喂,晏清。”秦怀臻瞟了一眼他。
“怎么了。”晏清说。
“我们在说......”
晏清再一次沉浸在自己的视野里,没有声音,只有挑弄心思的光源,所有的声音变成了一致的蜂鸣。
“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秦怀臻投以目光,想要听晏清的见解。
“对我而言,我认为有很多方法都可行,但凡事有两面性,我认为正确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方式,还是得尝试,这次试试你们的办法也未必不可。”晏清讲得头头是道。
其实他根本没听,秦怀臻他们在说什么。
楚约辰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先试试。”
“那好,先走吧。”秦怀臻起身拍了拍灰。
三人准备先等到晚上,再去看看他们所谓的仪式。
“楚约辰我好饿啊。”秦怀臻说,他们走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石洞,秦怀臻望着远方冒起的黑烟。
“我也饿啊……”楚约辰叹着气说。
晏清还没有回来,说是去找些东西。
“你说,我们会不会还没逃出去就饿死在这儿。”
这是一种钻心的饥饿,肚子里的蛔虫经受不住,最终变成了蛊,在肚子里微微地上蹿下跳,做着最后的抗议。
“唉,想想我小时候,也没这么饿过,早知道当太子要受这样的罪,我死也不当了。”楚约辰埋冤着。
“当太子什么都不好,唯独能遇见李归何,你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当下去。”秦怀臻有些有气无力,真的好饿......
“说起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楚约辰说。
“又没有人和他结仇,你担心个什么。”秦怀臻双肘贴着地,叹气道。
“不知道....可我一想到,如果真出了事,我心里面就空落落的。”楚约辰说。
“其实我真的很怕是关舜搞的鬼,李归何突然就不见了,甚至还找了一个人来顶替他,恐怕现在是凶多吉少了,但若真是关舜干的,我定要拔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