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给羊献蓉行礼,却被红袖给拉住了,愤愤不平道;“主子,得亏奴婢去的早,否则,她都要没命了!”
羊献蓉虽然料到了,却也忍不住心中一紧:“怎么回事?”
红袖将她的的袖子挽起,那上面除了鞭痕之外,便是那细密的针孔,可见是受尽了折磨。
“奴婢去的时候,宫人先是说没这个人,奴婢便说是奉了太后的旨意,那宫人才进去禀告,等了好一会,才见了喜鹊,她就是这么一副样子,那孟淑仪滥用私刑,不仅用鞭子抽打她,还用针刺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宋娉婷眼底微红,却并不是一味的可怜之色,反而扯了嘴角笑了笑:“奴婢是掖幽庭出身,是罪奴,就算是淑仪娘娘打死了奴婢,也是奴婢的命,才人的救命之恩,奴婢只有下辈子才能报了。”
羊献蓉虚扶着她,挥退了其她人,眼底浮现了少许温和:“娉婷,是我,献蓉,还记得五岁那年,那个因为贪玩爬上了杏树上,最后却摔下来的小丫头吗?若不是你接着我,手也不会折了,也不会需要卧床休养一个月。”
宋娉婷疑惑的看了她好几眼,眼色一亮:“献蓉!是你,我竟不知道你也入宫了,我.....”
她似是忽然想到了自个的身份,脸上的喜意便又褪了去,后退了一步:“我已是罪奴,再没资格自称我了。”
“伯父是被奸人所害,所以才会被问罪,你们宋氏一家忠良,实在不该沦落到这个地步。”
正文33.第33章孟淑仪要人
宋娉婷眼底已有几分水意,忍不住抱着羊献蓉痛哭了起来,不过,没哭一会,她便克制住了,羊献蓉递给她一方手帕,又叫红袖去拿了上好的药膏。
要为她擦拭之时,宋娉婷连忙拒绝:“不行,奴婢是罪奴,身份低贱,又怎能用这么名贵的药膏?”
“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婢了,你我是旧交,素来亲厚,虽说后来,你们迁离了洛阳,可那段时日,我从未忘记。”
宋娉婷面露感动之色,羊献蓉亲手为她将药膏给涂上了,涂抹之后,她才细问她的近况来。
“我十岁那年,父亲被问罪下诏,家中女眷要么被卖为官妓,而我则被送入了掖幽庭中,这几年一直过的胆颤心惊,不过也还算平安无事,只是....那位孟淑仪入宫之后,将我要了过去,这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她认识你?”
宋娉婷苦笑:“是,她父亲曾在我爹手下做事,后因办事不利差点连累爹爹,爹爹罢免了他的官职,他便记恨上了我爹爹,我爹爹出事,跟那人也决计脱不了干系!”
羊献蓉拉过她的手,叹息道:“没想到,这几年你竟过的这么苦,你放心,我一定从孟淑仪手中将你要过来!”
因担心她回去会继续受折磨,羊献蓉便派人去通知了一声,说是想将她的养花之技甚好,所以想将她要过来。
这个决定太过轻率,就连宫汐也提醒了她,只是她实在不愿意宋娉婷再回去受折磨。
而次日,孟淑仪便来她宫中要人了!
羊献蓉看见孟淑仪之时,有几分诧异,她长相十分温雅,一派才女风骨,看着娇娇弱弱,实在不像是心狠辣之人。
羊献蓉只是个才人,故此,只有她朝她行礼的份。
“参见淑仪娘娘,娘娘万福。”
孟淑仪上下打量她一番,半响之后,才温声道:“才人不必多礼,起了吧。”
“谢娘娘。”
“曾一直听说这芙蓉殿中,风景如画,看来,此言不假,才人居住的北厢这处的风景甚好,芙蓉花娇艳,才人姿色倾城,果真是名花倾城两相配。”
“娘娘谬赞了,此处如此简陋,哪里及的上娘娘的承欢殿。”
孟淑仪温婉一笑:“倒是个会说话,只是,才人何故对扣留了本宫宫内的婢女?”
她用的事扣留二字,可见是有几分深意了,羊献蓉不卑不亢道:“娘娘息怒,嫔妾只是见那婢女手巧,嫔妾殿内花草甚多,却无人打理,所以才让人将她带了过来。”
“既是如此,也犯不着耗上一夜时日吧。”
羊献蓉抬头看她:“嫔妾十分喜欢那婢女,不知可否割爱?”
孟淑仪看了她半响,面色依旧温婉,眼底却一片冰冷:“才人,怕是刚进宫,不知这宫内的规矩,本宫中的宫女,除非本宫厌弃了,旁的人,是断不能从本宫宫内要人的,除非.....她死了,才人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本宫的意思。”
羊献蓉脸色一白,心底微微发寒,她意思是,若是她强要,她会要了娉婷的命!是她心急了,她不过是个才人身份,而她是淑仪,九嫔之一的位份,她根本不将她放在眼底!
正文34.第34章婉拒
可她实在不想放弃,若让娉婷同她回去,只怕会遭受更严重的责罚!
她咬了咬牙道:“淑仪娘娘若是执意如此,那嫔妾便去向太后请旨,太后应是不会拂嫔妾这个薄面。”
孟淑仪笑的越发温柔:“才人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太后若是下旨,本宫也只得照做,只是....才人莫要忘了,如今的后宫之主,是皇后娘娘。”
她抬出了太后,她便拿皇后来压她,到今日,她都未见皇后一面,却领教了她的厉害,后宫之中,就连太后都被她压下一头,可见她有多厉害!
“娘娘,嫔妾的确是喜爱那婢女手巧,还请娘娘割爱,嫔妾感激不尽。”
她作势向她行礼,被她虚扶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