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的带领下来到孟斐焱的军帐,小兵掀开帘子,众人鱼贯而入。
宋羽书走在星河月身后,星河月一进入军帐便上前走到孟斐焱身边询问情况,宋羽书则站在一侧观察着孟斐焱,他着实想要知道,究竟孟斐焱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够让他的妹妹如此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地思之念之?
等到孟斐焱同星河月说过几句之后,孟斐焱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宋羽书,说道:
“仁兄便是崆峒派大弟子宋羽书?能得仁兄援助,斐焱三生有幸。”
“王爷不必妄自菲薄,不过受家妹所托,推脱不得罢了。”
话音落,一时帐内气氛有些许诡谲,众人脸色皆是不大自然,倒是孟斐焱脸上的神情还算平静,只是一笑说道:“诸位请坐,我先将我军形势向诸位介绍一下,再由诸位共同出谋划策以定夺,该当如何布局作战以赢得此战。”
“好,好,好。”
众人连声应下,孟斐焱展开地形图,指着其中用红字标注的地方说道:“这些地方是暴民分散驻扎过的地方,四面环山,易守难攻,此处是百姓一贯以来居所所在,但是这些村民包括妇孺,皆是不愿迁徙离开,一旦我军强攻,便难以避免将整个村庄毁掉,这也是我军数次攻打却始终难以攻下的最大阻碍。原本我还打算用围困之法,却在数日前,一时不察被暴民烧毁粮草,故而此计不成,只能速战速决了。”
“为何这些村民不愿搬离,王爷可否有向这些村民说明情况,一旦开战,会有性命之忧?”
“自是有过说明。”
“如此看来,我倒是以为,这些村民极有可能同这些暴民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宋羽书的六师弟,一个清瘦的男子起身说道,孟斐焱闻言点了点头算是认同此男子的言论:“有这个可能,但是这些村民毕竟没有明面上表明其立场,况且其中多是妇孺孩童,手无缚鸡之力,倘若强攻,几无生存能力,暴民可恨,但幼子无辜,不该被无故牵连。”
“如此,倒是可以考虑使一调虎离山之计。”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宋羽书出声说道:“王爷看如此可好?叫一队小兵敲锣打鼓宣传,可称圣上下令,速战速决解决暴民之乱,有所阻碍者,杀无赦。那村中百姓多为老弱妇孺,极有可能是那些暴民的家眷,倘若那些村民果真与暴民沆瀣一气,那些暴民自不会至这些村民于不顾,即便这些村民与暴民并无任何瓜葛,可众人皆知,南都国圣上铁血手腕,宁错杀不放过,先前如此肆无忌惮,不过是依仗王爷心慈而无所畏惧。如此一来,自会半信半疑,即便不在明面上搬离村庄,也会暂且离开以防误伤性命做枉死之人,是人便有惜命之思想,王爷可叫人暗中观测村庄,一旦这些村民有暂离迹象,可当机立断出兵攻打。”
“羽书兄所言,斐焱也曾想过,可如何才能叫这些村民信之。”
“村民见识不多,心思单纯,杀一儆百足可。”
杀一儆百?
一番谈论下来,众人一致认为宋羽书所提建议很是有用,当即孟斐焱便命一队小兵照宋羽书所言,敲锣打鼓地做宣告,果不其然,到了夜中,有几个年岁稍大的男孩悄悄走出村子,靠近军营驻扎地想要来探个究竟,无一遗落皆被抓住,五花大绑捆到了孟斐焱跟前。
孟斐焱瞧着年岁相近的这几个男孩,下令让下边人严加看管,并命暗中监视村庄的小兵严加视察,仔细关注村民一举一动。
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几个男孩还未回到村庄,村中人皆是慌了起来,众人齐聚村长家中,因怕引起警觉小兵未曾靠近听取村民说了些什么,只见这些村民到了午时才从村长家中离去。
一整日村子里面都甚为安静,而到了夜幕降下,夜至中间,挨家挨户皆是不约而同地携带包袱摸黑聚在村口处,极短的时间内所有人便聚集完整,待村长清点人数之后,众人摸黑悄悄离开村子。
等小兵将这一消息传递给孟斐焱之后,有人道:
“王爷,此时出兵,出其不意可制胜。”
“对,将这些暴民打得措手不及!”
众人跃跃欲试,却听星河月沉声说道:“不可,此时尚不是出兵时机。”
“正是,昨日我们将那些男孩抓住,若是暴民果真如我们所料与村民有所联系,此时必然已是知晓,定是严阵以待。”
“那我们便不出兵吗?”
其中一人甚是不解地问道,却听沉默许久的宋羽书说道:
“出其不意先擒其王,届时再出兵扫除余孽。”
擒贼先擒王,这便是星河月问宋羽书借了是个武功高强的弟子的初衷。
孟斐焱信中已道明暴民所盘踞的势力点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寻常人不要说打仗,便是攀爬上去也已是极其不易,贸然出兵攻打早有防备的暴民,只能是羊入虎口,倒不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所有人严防大军之际,由这武功高强的十人趁夜潜入其后部,制住其头领,余下之人,便也不足为惧。
“正是。”
孟斐焱亦是点头称是,余下之人虽是不慎明白,还是依言换上了夜行衣,孟斐焱、宋羽书以及其他弟子十人,共十二人,换装完毕,连夜出发。而星河月则留在军帐内,等候孟斐焱的消息,以烟烛为号,号令起,他便带领大军攻上山。
夜里的山风凌冽作响,众人有条不紊地急速行进,宋羽书同孟斐焱并肩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