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反应,使得靖轩降低了对白氏的疑心。
在靖渊看来,如今的白氏,不过是强弩之末。
所以若是因太子在白府遭遇了点点不尊的待遇而让白玦将出生不久的幼子送来九重天当质子,岂非显得他这个神君太过小题大做?岂非显得他其实一直都在警觉提防白氏?
任何的警觉与提防都是因为自身不够强大而产生的畏惧,而如今的九重天不需要提防青丘狐族,更不需要畏惧强弩之末。
待白玦再次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靖轩才微微抬手制止白玦:“太子年纪小,不懂道理,爱卿不必如此惊慌。”
靖临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靖渊:“君父!”
靖渊淡淡的扫了靖临一眼,语气平缓的开口:“临儿,这三年你总应该有所长进。”
靖临心头愤懑,却又无法将心中的怒火与委屈发泄出来,只好咬牙切齿的瞪着在殿中长跪不起的白玦,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抽筋扒皮!
白玦则在心头冷笑,暗自发誓:“如今我所遭受的耻辱,定会让靖氏十倍奉还。”随后他故意顿了一下身体,装作喜出望外的样子看向靖渊,孰知就在他刚要开口谢恩的时候,大殿门口突然传来了与殿内的气氛格格不入的愉快语气:“德之啊,小嫣嫣的满月酒什么时候开始啊?”
随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独孤老胖子双手负后,一蹦一跳的弹入了大殿,心情是愉快的不能再愉快了。
九重天太子和护卫没丢,还能喝上酒,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老胖子是真开心,胖人有胖福啊!
可是当他活蹦乱跳的弹进门,才发现大殿上不光有他的两个老徒弟,还有他新收的两个徒弟和一个外人。
这就非常的尴尬了……
老胖自认为,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一贯是仙风道骨的,冷静了片刻后,老胖瞬间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站在大殿门口,一手负后一手捋须,故作深沉的问道:“德之,一别三年,为师对你甚是牵挂。”随后长叹一口气,满含情怀的念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而在那一刹那间,靖临和初雁同时觉得,放眼整个九重天,没谁比独孤老胖子的心更大了……果然是,心宽,体胖!
此言一出,彻底打乱了殿内原本的紧张气氛。
一直以来保持沉默的神卫初衷于心不忍的将目光从独孤老胖的身上别开了,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师父真是,越老越丢人。”
靖渊心中虽然也是这么想,不过他十分尊师,恭恭敬敬的对着独孤求醉回道:“临儿和雁儿年小顽劣,这三年有劳师父了。”
老胖子心虚的挠挠头,眼带讨好的看向靖临初雁:“应该的,应该的,小临子和小雁雁倒是十分懂事、十分乖巧,挺让为师省心的,为师很是欣慰。”
靖临和初雁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我俩都丢了,你可不是省心么!
独孤求醉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而最意外的,无外乎长跪不起的白玦。
听到独孤求醉的声音之后,白玦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蹙,心头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今天意料之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没想到独孤求醉也回到了九重天!
他心里清楚,独孤求醉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绝对不容小觑,是最容易坏他大事的威胁所在。
而事实证明,白玦的预感是准确的,他还未来得及思考对策,靖临便抢先开了口,用她那种一贯的纨绔语气对独孤老胖说道:“师父你快帮我劝劝君父,我想给嫣儿找个伴,君父偏不答应!”
初雁再次惊讶了,顿觉今天的小纨绔脑子格外的好使!同时却又有一些小失望,要是小纨绔变厉害了,还用得上他保护么?
独孤求醉则是不解的反问:“给小嫣嫣找伴?她一个奶娃娃要什么伴?你要祸祸谁家孩子?”
靖临志得意满的回答:“我挺喜欢白玦他儿子的!又圆又胖!”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欢,靖临这个半文盲还绞尽脑汁的从自己那毫无墨水的肚子里扒拉出来了一个形容词,“一见钟情!”
在所有人的重点都抓在“白玦他儿子”这五个字的时候,初雁的重点却是“一见钟情。”
当时就不乐意了!面上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示,心里却无比的反对和抵触这个素未谋面的小狐狸,就连初雁都觉得自己的想法莫名其妙。
独孤老胖子反应得快啊,瞬间就清楚跪在大殿中央那个人是谁了,顺势就接道:“九尾狐生而聪颖,古语言近朱者赤,找小狐狸给靖嫣玩伴读也不错。”
白玦慌乱之际脱口而出:“不行!熙儿、熙儿不过是个乳娃娃,离不开他娘亲的,更何况、更何况婴孩不明是非,会冲撞到小公主。”
独孤求醉面不改色,依旧笑呵呵的说道:“九重天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有乳母,况且一个小娃娃,哪里说得上冲撞不冲撞?规矩都要从小教,小时候教不好,长大后就会乱了规矩,任何地方的规矩都不如九重天严谨,莫非是帝君瞧不起九重天?还是怕九重天虐待你的小公子?”
随着独孤求醉吐出一个字,白玦的双拳都会攥紧一分,脸色也会苍白一分,仇恨与怒火如跗骨之蛆般折磨着他的身心,但却无法发作、无法反抗,更要装作懦弱的样子朝着自己的仇敌卑躬屈膝。
若是独孤求醉不在,他凭借着魔石还能够与靖渊和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