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她,“别哭了,我帮你联系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手。”
于潇任由他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云轩,和泽阳结婚的女人是倪小姐吗?”
穆云轩的手顿住,他看着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即使知道表哥已经结婚,还是不放弃吗?
“于潇,你家世好,又漂亮,不要再迷恋他了。”以前厉泽阳没有结婚,他甚至帮过她,但是如今就是道德问题,他不可能再帮。
“是吗?”于潇伸手推开他,“如果真能做到,那你怎么不这么做?”
“我……”
“云轩,你喜欢我,对吗?”于潇看着眼前的男人,想着为什么他不是厉泽阳,为什么厉泽阳不能像他一样喜欢自己。
穆云轩张了张嘴,说道:“对,我是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是他第一次说出喜欢她,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就在这时,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过来,他握住轮椅,说道:“潇潇,回病房。”
“嗯。”于潇甚至没看他一眼,由着男人推她离开。
夜幕慢慢落下,凉风席卷而来,吹起地面的落叶。
穆云轩从地上起来,才察觉两条腿已经麻了,他扶着花坛坐下,望着被片片乌云遮盖的天空,有些惶然不知。
他们,最终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病房里,于潇半靠在床上,看着眼前眉眼锐利的男人,说道:“哥,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男人点头应下。
“帮我查一个人,倪初夏。”于潇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吗?
于向阳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略微皱起,他熟悉这个名字,是因为她和他有着非一般的关系。
……
路上,天色变了。
倪初夏加快车速,想要在下雨前将岑曼曼送回住处。
岑曼曼偏头望着她,觉得她清瘦了很多,开口说道:“初夏,倪大哥现在回来了,凡是不要总自己一个人扛着。”
“我看扛着的人是你吧。”倪初夏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虽然今早的报道大多是在说自己,但也还是有报道公布了云暖和岑南熙的婚约,相信不日后就要举办订婚仪式。
“我没事的,真的。”岑曼曼扯起一抹笑,她开口说道:“初夏,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而活不下去的,这些天没有他,我也过得很好。”
她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是它教会我,没有谁值得让我作贱自己,也是它让我看清,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虽然我听到他和云暖的消息还是会难过,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这种难过会逐渐减轻,直到消失。”
倪初夏莞尔,“确定是受伤的手让你看清,而不是穆云轩?”
“初夏,不要乱讲,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这样的友情,是建立在同病相怜的基础上。
倪初夏认真点头,表示明白,“恋爱吗,总要从朋友做起的,做着做着就真做了。”
岑曼曼尴尬地看着挡风玻璃,很刻意地转移话题,“那你和云辰呢?”
碰到红灯,倪初夏将车子停下,转头看着她,说道:“我和他是哥们,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岑曼曼点头,“云辰,其实也蛮可怜的。”
高中的时候,她就看出云辰是喜欢倪初夏的,记得有一次上体育课,她身体不舒服,就提前回来了,刚好看到云辰把买好的水放在倪初夏桌上,许是怕尴尬,他将手中另一瓶给了她,还亲热地叫着她‘小老婆’。
那天她就问了句,你大老婆是谁啊,原本是一句开玩笑的话,而云辰却思考了很久,然后认真地说当然是我夏宝贝。
他从那时候就喊着倪初夏宝贝儿,那么亲昵的称呼,任谁听了都觉得暧昧,但偏偏这两人还能一直保持恋人未满的时候。
也或许……岑曼曼认真看着倪初夏,是她不愿意,从一开始。
“这句话要让厉泽阳知道,你猜他会怎么做?”倪初夏故意调侃,把厉泽阳搬出来。
岑曼曼咽了口水,拼命摇头,“千万别,告诉他,以后你就见不到我了。”
她觉得厉泽阳是自带空调装置的,每次出现周围的气温都会猛降,冷得不像样。要真让他知道自己可怜云辰,试图帮他挖墙脚,一个眼神就把她结果了。
“有这么夸张吗?”倪初夏见岑曼曼一脸便秘模样,没心没肺地笑了,摆手说道:“安心吧,他最近不在。”
岑曼曼很小心地问:“你和他在一起,不怕吗?”
“怕呀,你不知道他生起气来多难哄,冷这张脸,像是我欠他钱一样……”倪初夏不禁抱怨起来,说着说着就变味了,“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突然走了,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少了些什么,估计我就是天生的受虐体质,他走了不坑害我,还觉得不对劲。”
岑曼曼听她说着,唇边溢出笑来,在她看来只有倪初夏虐别人,从来没人敢虐她,或许厉泽阳就是这特别的人。
将她送回厉氏员工宿舍,倪初夏开车回临海苑。
车行半路,手机响起。
戴上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你好,我是倪初夏。”
“倪姐姐,是我。”
听到云暖的声音,让倪初夏惊了一下,“嗯,怎么了?”
“我在你们家门口,等倪柔回来。”云暖的声音不在软绵绵,而是带着恨意。
倪柔?
倪初夏打了把方向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