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素纱裙。一头乌黑如缎的秀发,挽了个双环髻,拿那珍珠细细固定住,末端用两根白色的丝带系了,垂在肩侧。这般打扮,远远儿看去,倒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谪仙儿了。
那主持明心师太倒也客气,因着先前接了怀府要来小住几日的名帖,她亲自迎了出来,还特意备了些可吃的斋菜,在灶上热着,只等泉氏一行贵客莅临。
如今泉氏一行坐了一天的马车,这会儿自然是饿的,一行人美美地吃了一顿斋菜后,下人们便开始将马车上的一应用具,陆陆续续地搬去厢房里整理与分类,如此这般忙活了好半天,抬头一看,外面已是月上中天,差不多到了该歇息的时辰了。
却说这后山,有一座天然的温泉,泉瞳玥从明心师太处得知此事后,便拉着泉氏道:“姑母,今日坐了一天的马车,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倒也怪难受的,咱们等会儿去后山泡个热水解解乏吧。”
泉氏刚要开口,却觉喉咙一阵刺痒,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倏地咳嗽了起来,泉瞳玥赶忙去为她顺气,将将拉过泉氏的手,却发现她手心里有些潮热。泉瞳玥面色有些发白,赶忙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又掏出甘草丸来给她含着。
泉氏拿了帕子捂住嘴唇,强忍住喉咙的刺痒感,缓慢而嘶哑地道:“我在车里颠簸了一天,有些难受,那温泉姑母只怕是去不成了,待会儿我叫那几个下人去给我抬些热水,就在屋子里头洗一洗罢了,玥儿若是想去,带上莲儿与彩锦两个,陪着你一块儿去吧。”
泉氏说完这许多,似是还不放心,又偏头来问身旁的明心师太:“主持师太,就的不知那温泉池子附近……可能有什么不妥的动静?”
那明心师太自然明白泉氏的意思,她连连摆手道:“阿弥陀佛,泉施主何出此言?本庵乃是佛门清净地,规矩最是严苛,除了修行的女尼,再无其他。施主说的那些个旁的动静,是绝无可能有的,还请施主放心。”
泉氏闻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泉瞳玥和莲儿两个,将厢房收拾好了,这便拉上彩锦,带上衣物,往那后山的温泉池子去了。
由于中元节前后,并不是香客们上香拜佛的旺季,且这重清庵又建在远离人烟的山林之中,因此庵中十分清寂。
彼时三名姑娘挑了羊角灯,伴着清冷的月光,走在竹林子中间的小径上,三人一路行来,正是有说有笑,神情舒缓。
尤其是被另外两名簇拥在中间的那名姑娘,一袭白裙,昳丽动人,弱柳扶风,身姿娉婷。这般仙子人物,端的是百般难描。
到了温泉池边,只见那如烟如雾的白烟,氤氤氲氲地飘散开来,扑面而来的湿气,令三人精神一振,莲儿与彩锦两个,自是让姑娘先洗,她两人就在草丛旁替姑娘看着点儿。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明心师太打了保证这儿绝对不会有人出现,但若是出现什么动物,惊扰了姑娘也不太好。于是两人就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望着竹林子的方向。
彼时,靠坐在池边枝桠间的刘偲,就眼睁睁地看着泉瞳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件一件的脱下了衣裙,直至剩下一件堪堪只能遮住大腿根部的素白纱衣,方才缓缓走入水中。
刘偲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他不错眼地盯着眼前的美景,一时间,只觉三魂七魄统统飞离了身体,再不能归位……
却说昨日刘偲潜入泉瞳玥的房间之后,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怒火中烧的刘偲,本该就此拂袖而去的,可也不知为何,每每忆起脖子上被泉瞳玥的贝齿啃过的地方,竟让他心里又酥又麻,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地撩着他的心,而每当他想抓住那根羽毛时,羽毛却又飘出很远,令他心痒难耐……
鬼使神差之下,刘偲并没有离开怀府,而是随意找了个地方歇息了一夜,第二天又眼巴巴地一路跟着马车来到这幽静、隐蔽的尼姑庵。
毕竟这里是谢绝男客的地方,刘偲自也不好意思进去,他在这重清庵的附近看了看,发现这后山有个温泉池子,便跳下去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之后,跃上了枝桠,准备睡个囫囵觉,打算第二天再想办法接近玥儿。
结果将将闭上眼,就听到了远处传来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以及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那声音恁是熟悉,他有些迷醉地闭眼享受了片刻,等他再睁开眼,这眼珠子就粘在了泉瞳玥的身上,再也不会转了。
彼时,泉瞳玥褪了衣裙,正迈着光洁莹白的长腿,缓缓地步入温泉池中。
她身上那件白色素纱衣,在浸了水雾之后,变得又薄又透,正紧紧地贴在身上,泉瞳玥生的娇小,也不敢往深里走,打算就在岸边附近的浅水里洗一洗。
泉瞳玥被温热的池水包围着,一时间,只觉身上的疲乏,统统被这温热的水流给赶走了,她满足地嘤咛了一声,整个身子沉入了池中,她微微一动,那薄透的纱衣,就向两边滑了开去,露出了圆润雪白的香肩。
刘偲何曾见过这样香艳的画面?霎时间,只觉的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某处,刘偲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经脖颈,落入衣襟里头,他喘着粗气儿,双眸猩红地死死盯着那池中的人儿。
他真是恨不得跳下池子,将那小人儿一把捞进怀里,抓着她狠狠地揉进身子里头,再也不要分离……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