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凤仪沉下脸来:“管事为何没有督办?”
秦掌律叹道:“这人办事一向稳妥,而且勤恳老实,受了委屈也不声张……谁也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他为何要这样做?”
秦掌律犹犹豫豫道:“他……和李管事有些恩怨。李管事平素对他十分苛刻,还经常克扣他的例银。他一直逆来顺受,没想到这次……”
“所以他是为了报复故意陷害是吗?”胥凤仪微愠,“怎么处置的?”
秦掌律道:“事关人命,杖责一百。”
“管事呢?”
秦掌律迟疑了一下:“管事也是被蒙蔽了,情有可原……”
胥凤仪打断他的话:“你就是这么赏罚分明的?”
秦掌律一愣,答不上话来。
胥凤仪冷笑:“管事识人不明、用人不察、为人无德、御下无方,明前阁的声誉几乎毁在他手上。你竟认为他情有可原?”她吐字如连珠,呛得秦掌律无言以对。胥凤仪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他这样苛待下属,你是今天才知道的吗?”
秦掌律只觉一身汗意,斟字酌句地回答道:“是有其他人提过,当时属下也调解过……”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不可闻。
议事厅里鸦雀无声。秦掌律忐忑地瞄胥凤仪一眼,见她面若生霜,目光扫过自己的脸颊,犹如冰刃刮过。秦掌律垂眸,恍惚忆起胥悯。眼前这位年纪虽不大,行事作风却与其父如出一辙,严厉起来威仪慑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