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上下牙紧咬,一抽一抽的咬肌与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青筋相映生辉。她脑子有点乱,不经大脑就扔出一句:“法律规定自然血亲不能解除,但经过公证的遗嘱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不在财产继承人之列,就拿不到她一分钱,自然也拿不到她一厘股份。”
“你是不是脑子有点懵?要不咱们暂停一会儿?我给你个中场休息的时间?”又岚说这话时一脸诚恳。
“用不着!”
“那好,我继续了。”又岚说完坐下来,调整了好几回姿势,舒服之后,说:“刚才就我跟方以柔女士的关系跟你简单说明了一下,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血缘。只要我嘴一甜,方以柔女士一高兴,随时都可以变更或撤销原立遗嘱,到时候别说uin51的股份,就说十方美妆,也都是我又岚的。”
“你别做梦了!要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地,她方以柔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取消你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资格?”边卉理智回来了一点。
“我做梦?你确定吗?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方以柔当初跟你合作的条件是要uin51的股份?她一个美妆发家的企业人,为什么要ur工作室的股份?你不会真以为她是那种不嫌钱烫手的人吧?如果是,那她又为什么拒绝跟君昇合力开发京西南那块前景无限的地皮?”
边卉脚脖子发寒,崴了一下,她赶紧拄向身后桌沿,调整状态。
又岚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她要那51,是为了我啊。”
良久,边卉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破罐子破摔的说:“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
“别太紧张,我只是想把你边卉的名字从ur的字典中抹掉,而已。”
又岚话毕之后,在场人都被震慑住了。
左晴看着又岚,突然觉得自己真傻逼,怎么会担心她回来接着被欺负呢?
又岚逞了嘴快就走了,留下边卉一脑袋浆糊,一点将发布会继续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她寥寥两句话打发了媒体,也不管他们未来将她寒碜成什么样了。
从发布会现场离开,又岚俩人上了车。
“太爽了!通体舒畅!”左晴嘴咧的很大,露出满口牙。
又岚系上安全带,“爽了就赶紧开车,回家。”
“回什么家啊!听我的,五道口,晚上在gll找几个小鲜肉爽一爽!”左晴说着话熟练的把车倒出来,一个油门,上了主街。
又岚捏捏眉心,“你在飞机上睡饱了,我瞪着眼看了十五遍猫和老鼠,现在一点劲儿没有,还找小鲜肉,你让人小鲜肉对着一副尸体?”
“你是不是被西尔贝刺激出毛病来了?你盘儿亮条儿顺,到了床上,别说让他奸尸,就是让他给你舔-脚,他也美。”左晴说。
又岚一听舔-脚两个字,吐了。
不是象征性的,是真吐。吐了左晴花五千块钱租的揽胜一挡风玻璃的寿司混红酒。
唉,都是空姐太热情了,见她盘子、杯子空了老给她添,一添上她就机械式的消灭掉,再加上下飞机脚未歇的连着上了俩战场,身子实在吃不消了。
“怎么了!?”左晴赶紧把车往路边一停,攥着又岚的手,“胃疼?”
又岚摆摆手,皱着眉眼龇牙咧嘴,难受劲儿过去之后,才说:“浑身疼……”
左晴看着她煞白的一张脸,自己脸也白了,又一踩油门,直奔地图上最近的医院……也不能叫医院,五间房,两层十间,招牌还掉了一半,要不是怕又岚撑不住,左晴死都不会来这种看上去像是传销窝点的地方看病!
扶着又岚进门,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把又岚接过去,进了一扇绿门。
左晴手里落了空才后知后觉有点不妙,赶紧追上去,却吃了个门板,咣咣敲门,“你们胆敢动她,我就把你们这两层小破楼夷为平地!”
“……”
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左晴都快急哭了,也不知道这时候的脑袋怎么就开窍了,报了警。警察给她一个电话号码,就说让她打,没说是谁。
又岚情况不明,她不敢耽误,挂了电话就对着号码拨过去,按照警察说法复述一遍。十来分钟的时间,一辆商务车停在这条窄巷,车上下来几个白大褂,进来对着绿门使劲一踹,踹开了。
左晴扒拉开堵着门口的人,看到又岚正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把她扶进去的两个白大褂正拿着两瓶什么药配兑,十分认真。
她组织了半天语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还是踹门大队的一个白大褂告诉她,配药这俩人是精神病,精神病,精神病……她特么也快得精神病了!
来的几个人把俩精神病带走之后,左晴呼一口气,幸亏报警了,不然俩精神病还不弄死又岚?她过去把人扶起来,摸摸她的脸,越来越烫了,“你不是发烧了吧?”
“发烧了就该在家好好待着。”
门口传来一个男声,左晴下意识回头,然后就卧槽了!西尔贝!
“你你你……一直在跟着我们吗?!”眼下左晴所能想到的就是□□痴汉。
修戎扬起手机:“你打的电话吧?”
左晴皱皱眉,使劲开垦了开垦她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脑,恍然大悟:“你是警察啊?!”
“我是医生。”
医生啊……“医生正好!”左晴说着话,把又岚扛了起来,搁他手上:“她病了,你给她看看,看完送到小西山玫瑰苑11栋3307。”
“……”
“还有啊,她家套儿应该过期了,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