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却是个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当然了,他心里也不觉得王氏是个会好端端冤枉人的女人。
“十九叔公,您咋就不相信我哩?我这么大的人还能说白话不成?叔公,您不知道,刚才我回来,她娘就哭着说了,是这丫头把她推到在地上才没了孩子的啊!叔公,我今年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前后娶了三个媳妇,统共才只有小虎子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媳妇怀上了,可就因为这丫头,居然就这么给弄没了,你说我咋就能不心疼哩?”林大山说着差点儿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些年也确实觉得委屈,大哥家的孩子,如今都快要成亲了,就是老三家的大丫头,如今也十多岁了,再有两年也该许人家了,为啥自己到现在就只得了小虎子一个独苗苗?
这几年,为了这个,村子里的人还少笑话他了?说他没本事也就算了,有些不积德的还说他是杀猪匠,伤了阴鸷,所以留不住孩子。
他也想着多子多福哩,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这还被这贱丫头给弄没了,这口气他怎么能咽下?
她咋不想着自己养活她这些年,报答自己的恩情,就只祸害自己?别人家养的是娃娃,他养的是仇人哩!
这时候,林大山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把林大山家外面都围起来了,男的女的老的小的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不疼不痒的话。
庄户人家,吃了饭也没啥事儿,又不习惯在中午休息,就会走家串户的拉拉家常,男人们坐在一起说说庄稼,女人们在一起说个家长里短,倒是也其乐融融。
而林大山家里正好在村子中间,到了中午这会儿路过的人多,这一吵起来,马上就把人都引来了。
村子里的日子平顺,有这样能看热闹的事儿,哪有不来的?何况这林大山家隔三差五的就会闹出些是非来,村民们听了声音那速度可是一个快。
“大山,你这暴脾气就不能改改?有啥事儿,就不能问清楚了再说?就算是孩子有错了,也不能这样喊打喊杀的不是?”有心软的妇人看着林玉岫被打的可怜,也帮腔说上一句。
“可不是,瞧瞧把这娃给打的。这当爹的,也真是下的去手。”
“这娃是个丧门星,克亲人哩,难怪大山要这么打她。听说没,王氏小月了,就是她害的。”也有这等嘴上不积德的,张嘴就说不中听的。
“可是瞎说的哩,刘喜家的,你这张嘴能积德不?这娃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要这么败坏娃娃的名声?”
自然有那些不乐意听这话的当场就反驳了出来,这刘喜家的也不是个十分不讲理的,不过是顺嘴一说罢了,当下也就不回嘴,裂裂嘴巴只管看热闹去了。
而林大山被林德让呵斥以后,心里不甘,当场就跪在地上道:“十九叔公,我把她从小养到大,也花了不少的钱和心思,也没指望她能孝顺我,可是也不能害我不是?我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啊,让我和小虎子他娘咋活?十九叔公,我委屈啊……”
庄上的人不理解自己就算了,家里的人也不体谅自己,就是连自己的老娘,都不待见自己,这让自己在村子里咋活?就这一次,发生这样的事,老娘都不说过来看看自己的媳妇。
就算王氏有不是,可是王氏都已经没了孩子了啊!她们怎么就能这么对待自己?
林大山说的委屈,哭的伤心,可十九叔公也不是那等不明是非的人。王氏是啥样的人,他还能不清楚?自从她进门这四五年的时间,就没有一天让玉丫头这娃好好过日子的,大山家里哪天不是闹的鸡飞狗跳的?
倒是玉丫头这孩子从小就是个秉性好的,和她娘一样,能与人为善,要说她能做出推倒王氏害王氏小月这样的事儿,他可不信。
可林大山这红口白牙的说了,他就算心里不信,也拿不出证据不是。难不成就让林大山这么败坏玉丫头的名声?玉丫头可是个女娃,要是落下这样恶毒的名声,以后可咋办?
“大山,咱说话可不能没凭没据的,今天玉丫头上山去捡柴火,我可是亲眼见了的,她人小没力气,背着一大捆的柴火,走的慢,许是她不在家,你媳妇自己出了啥事儿,你可别弄错了。”
说这话的是乔氏,乔氏住在村尾,一般听不见这些事儿,可是因为五婶子正好住在她不远处,所以这件事她也就听见了,因想着林玉岫这才过来看看,不想就还真是让她赶上了。
“不是她还能是谁?我走的时候就说了,让她好好照顾她娘,可是,这才多少时间,就出了这事儿,家里头也没别人,难道是她娘自己作践自己,不想要这孩子了?”林大山现在已经认定了这件事,自然是梗着脖子坚持到底。
为了孩子没有这事,他连十九叔公都敢犟了,何况是乔氏这个孤老婆子。
乔氏被人犟嘴说了这几句也不生气,只是走过去把林玉岫拉过来,看她胳膊上的伤,一年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这还真是下了狠手了,要不是被人拦住了,只怕是真就要打死这娃娃了。
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下这样的手?
010大义之女
可是,乔氏不生气,不代表别人不生气,对于林大山对乔氏这样没有礼貌的样子,十九叔公就觉得十分的生气,这娃娃,什么时候就成这样了?
“大山,你是不是弄错了,玉丫头到村里的时候我也看到了的,那都啥时辰了?她进门就又跑出来了,我也看见了。我路过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