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颗糖葫芦,她眨巴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略微僵硬地动着腮帮子开始咀嚼,越嚼越甜。
喵喵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个廖木莲对她出乎意料地好,不行,敌人太狡猾,糖衣炮弹都使出来了。难道看出来她是为了获取幸运值?
正想着,“叮咚!恭喜宿主,点亮第一颗幸运星!请再接再厉!”
蓦然间,她的琉璃眼瞪得老大,激动地指着天上“砰!砰!砰!”炸开的烟花,“快看快看!”她兴奋的小脸上映着彩色的烟花,因为第一束烟花绽放引来的人群越来越多。陡然间,喵喵的双脚腾空了,被廖木莲双手抱着往上,高了许多。她低下头看向他,被他一手拍了下屁股,挑眉:“还不快看?为夫的手撑不了多久。”
“哦哦~”喵喵再回首,看着已经夜幕降临的天,眨巴着眼睛盯着不断涌到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绚丽多彩。她挤着眉想起前一刻系统的声音。点亮了一颗了?为什么?
她转身拍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
“不看了?”他说着放她下来,一把接住抱在怀里,发现小倒霉蛋儿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自己,打趣道,“你就算总这么看着,为夫也不会害羞的。”
喵喵感觉刚刚那么一点点感觉一下子全没了。
廖木莲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握住她的小手拉出了拥挤的人群。身后的侍卫被人群推着挤到另一个方向去,极为憋屈地看着两个主子越跑越越远。
皓月当空,一叶扁舟上,喵喵半跪在船板边上,接过一只荷花灯学着岸边的人轻轻放在湖面上。荷灯迎面,熠熠生辉。她身后负手而站的男子,一双眸子都盯在娇俏的身上。
波光粼粼,他面上镀上一层银辉,更显冷意。远离熙攘的人群后,他反倒不愿再笑一下。
廖木莲生于皇室,未出世前,太上皇看破所谓的红尘,弃了他们母子,新皇登基,他的出世本就是个尴尬。得以一个国师的戳言,幸以存世,却从此都活在无时无刻的监视之中。每一场因他而起的大雨,都像一个上苍的笑话,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现如今的皇帝廖泓虽喊他一声“皇叔”,少年心性,却也善妒,眼中容不得任何砂砾。一个民间笑谈的“雨神’,让他福祸相依。这场赈灾,不过也是一场刻意为之的为难。他轻闭了眸,横笛在手,吹了一曲萧索的曲子。
十年前,在归元寺静养的他,遇到祸病缠身的小喵萝。胆怯而明亮的眸子,走一步摔一跤的她,却怯怯地站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着自己的小倒霉以来安慰他这个看起来萧索孤清的人。
“哥哥,我们只不过特殊了些而已。”糯糯的声音让他一怔,人前虚假的笑容,在那么个小人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她哪需要他虚以为委蛇的心思去对待?
小小的知己,却入了身后人之眼,为了保她安危,他狠心发话,命她再不要踏入长安一步,回她的西域大漠,看她的长河落日。
驼铃阵阵,人终究是走了。
廖木莲拿着一串铜铃站在长安的白鹤高楼上,目光悠远深邃。
又是十年禁锢,又是十年看似尊仰的捧杀。
她竟又出现了。一个黄毛丫头,却出落地那般勾人,掉落在他的辇驾上,红纱过眼,看得他心神晃荡,差点忘记了伪装。只不过,心神微微失控,整个长安街便下起了一场磅礴大雨。
相别十年,一个孩子而已,他能有多少惦念。却在她再一次出现时打破了。
狡黠大胆,这绝不是她!
廖木莲已经是确定。正好,娶了异域女子,将自己彻底脱离帝都的监控,即便是谁的计谋安插,他也无所谓了。
“王爷,王爷?”
喵喵听着一曲停了,忍不住上前唤他,一张小脸在他眼前乱晃。
“怎么了?”他轻声问,将笛子收了。
喵喵指着自己放的荷花灯说:“王爷,我听这儿的船夫说,放花灯可以许愿。你要不要也放一个?”
“许愿?”廖木莲有时候会想,是这姑娘太蠢,还是在装模作样,找来的女子美则美矣,却......罢了,总归已是自己的妻。“为夫不信这些,你放了就好。”看到她有些失落的表情,他好奇一问,“你许了什么愿?”
“我想让一个人可以平安。这是我欠他的。”喵喵两眼闪着光彩,极为认真地回他。
廖木莲不由嗤鼻一笑,露了有些恶劣的本性:“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欠谁的,你以为你欠了他,你又怎知晓他也许也欠了你?”正如整个大魏都敬他一声“王爷”,却也不过是个提线傀儡罢了。苦笑不由人。他欠了谁?
喵喵没听明白,只觉得这人终于是露了本性,让人生畏。
找寻而来的侍卫纷纷跪地请罪,廖木莲眸中流光一闪,伸手揽过喵喵的肩膀,开怀一笑:“何罪之有?我与娘子独自游船,难不成还要带着你们不成?”他暗自捏了一下喵喵的肩头,带着她回了住所。
喵喵一愣,只是忽而觉得身侧的这个人,笑得让他有些心疼。他难道已经知道皇上暗地里对他赈灾一事的阻挠了?
她低头咬咬唇,小心翼翼地伸过去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凉凉的,宽厚而大。那只手一僵,她尝试地在她掌心轻轻柔柔地握着。
“乖啊,虽然你以后也许会因为我越来越倒霉。但是喵喵不会让你太惨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护着你的。”喵喵在心里暗自念叨着,“等喵喵我完成任务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