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忍不住笑了。
——“嘿!奥德,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小伙伴们的声音又响起,奥德梦见自己坐在枝丫上,啃着大黄果,朝下面的小伙伴们笑道:“哈哈!才不是姑娘呢!”
“哟!奥德,你有心上人了?”“啧啧啧啧!”“奥德,到底是谁呀?”“长啥样的啊?”
那人啊,长得挺俊的,但是嘛,笨笨的……
他很细心,也很温柔。
是个很好,很善良的男人。
身高嘛……嘿嘿,当然没我高呀,才到我肩膀呢!
是的,很年轻。
职业嘛……是个搞科研的哦!
哎,他那工作我不懂啦,科研好复杂,我一看那些方程式就犯晕,真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着迷。
是的,他工作起来很认真。
咦,你问他在哪?
……是啊,他在哪呢?
一滴泪水从奥德的眼角落下。
他在哪呢……
好想……见见他啊……
“奥德!奥德!”
咦?谁叫我?
“奥德!奥德!”
奥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那张魂牵梦绕的面孔。
同事a吸吸鼻子:“原来你没死啊?”
嘿,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奥德咧嘴,却咳出了一口血。
同事a把他那尘封已久的药箱带来了,熟练地给奥德注s,he、上药,包扎时绷带不够,他就脱了自己的衣衫,打算撕成一条条。想法挺酷,但实际c,ao作遇上了困难。那衣服质量太好,同事a撕来撕去,手都磨出血了,衣服依旧完整无缺。同事a索性就地取材——捡起一块石头割衣服囧!
哎,笨呀!有现成的刀子怎么不用呢?
奥德身子动不了,但c,ao纵一根手指还是没问题的,那镰刀般的爪子凑上前,轻轻地戳了同事a一下。
“嗷——”同事a捂着屁股一弹老高,这时候才醍醐灌顶,捏着奥德的爪子切割衣服。
奥德的大尾巴扫来扫去,轻轻勾住了同事a的胳膊。
“再坚持一下……很快没事了……”同事a抹了把脸,唠唠叨叨地说,“幸好璎珞记得地方,要不然我可找不到你啊。”
说着说着,那泪水又不听话地冒了出来。泪水冒出来了,鼻涕也凑热闹地冒出来。同事a就地取材,捏起毛茸茸的大尾巴,当做毛巾往脸上擦了一擦。
大尾巴上的血揩到脸上,同事a成了个花脸猫。
奥德没眼看,闭上了眼。大尾巴轻轻扫过同事a的脸,暖暖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同事a手脚麻利,很快将奥德包成了裹蒸粽。他亲自调配的止血药在伤口上凝固出一层白霜,血终于止住了。同事a又捡来奥德的断臂,细心地处理了一番,然后把包装好的断臂绑在自己胸前。同事a连药箱都顾不上收拾,因为他实在没法拿多余的东西了。同事a吃力地将奥德驮到背上,半兽化的狼人奥德体积是人形的两倍,像一座小山,压得同事a喘不上气。同事a走得很辛苦,整个人几乎被奥德的长毛埋住了。奥德的双腿和尾巴拖在地上,带起石头呱啦呱啦地响。同事a的两只手扳着奥德的身子,实在没办法去弄对方的双腿,只得任由他这样拖着,擦伤肯定会有,等回去了再处理伤口吧。
“砰——”
一声枪响,同事a前方的地面出现了个冒烟的弹孔。眼前人影一闪,一支冰冷的枪抵在了同事a的脑门上。
“哦?狼人?伤得可真重啊。”猎魔者扫了眼奥德,视线又落在同事a那。
“等等!”另一个猎魔者喊住他,“那男的是人类!不要杀!”
“狼人的数据异常,细胞活跃度是普通合成兽的十倍……”紧随而来的警卫队拿着探测仪器,惊讶道,“疑似……血族能量!”
血族!!!
这个禁忌的词汇宛如投入湖里的石头,警卫队们顿时沸腾起来,以全方位包抄的队形,同时上膛举枪。
上百支枪瞄准了奥德,只要他有动作,他们便会将他就地处决!
奥德凑到同事a耳边,低声道:“走……”
那猎魔者也收起枪,朝看起来毫无反抗能力的同事a抬抬下巴:“放下狼人,就让你走。”
同事a看了看猎魔者,又看了看严阵以待的警卫队,最终还是弯下腰,缓缓地把奥德放了下地。
放了下地,他却没有走。
同事a挺起胸脯,展开双臂,拦在他们面前。
猎魔者眉头一皱,枪口又抵在了同事a的脑门上:“小年轻,活腻了是不?”
同事a咬着牙,双腿直打颤。猎魔者不耐烦了,用枪戳了一戳同事a的脑袋,同事a颤抖地闭上眼,还是站在原地不肯走。
“别……别动啊……”同事a哑着嗓子,话是对奥德说的,“千、千万……别、别动啊……”
奥德露出一丝苦笑,同事a给他注s,he的针剂有麻痹镇痛的作用,他如今浑身乏力,连动都动不了了。
有个领队模样的人,缓缓地举起了手。
这是一个信号,等那手落下时,上百颗子弹将穿透奥德的身子。
警卫队们等着。
猎魔者们等着。
同事a仿佛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他迅速地趴在奥德身上,企图用自己的身子保护对方。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意着那举起来的手。
可那举起来的手,却没有落下来——有一只纤细的手,紧紧地抓在那举起来的手腕上。
“别开枪!”
耳边响起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