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着人布置了你住的房间,只是你来了后,一直没有适合的理由住进来。”
木云天说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汤,药汤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才热过一遍。
他又道:“现在你病倒了,正好名正言顺了。”
我心口一热,不好意思的笑,说道:“有心了,倒是浪费了你一番心意。”
木云天微笑道:“你明白就好。”
我问道:“我躺了多久了?”
木云天道:“也没多久,三天而已,你今晚再不醒来,就是第四天了。”
他说着,勺了一匙药汤,轻轻吹了吹,吹去了汤上的热气。
我松了口气,说道:“确实没多久,我最高记录是躺了一个月。”
“来,”木云天一匙药汤喂到了我嘴边,我皱着眉,忍着苦涩的药味咽了下去。
我在十岁之前,活脱脱是个药罐子,三天两头的生病,喝药成了家常便饭,既使从小练武,内功调息,一个不小心还是会生病。
十岁之后,爹娘找来了江湖中有名的鬼手神医谢寒,开了一副方剂,常年调养,身子就渐渐好了起来,一直到现在。
木云天细心的喂完了我一碗药,空碗放回桌子上,说道:“平时看你壮的像头牛,哪想到病起来这么厉害。”
他说着剑眉微皱,显然是心有余悸,又道:“母亲和云娘也是着急得很,虽然陈太医一直说你没什么大问题,总也让人担心。”
我愧疚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也有很多年没生病了,我还以为完全好了呢。”
木云天道:“你出生时受了风寒,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小命,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别让人担心好么?”
“好。没问题。”我说着,眨了眨眼,一直看着他,说道“我的糖呢?”
木云天微微一怔,失笑道:“没有糖,良药苦口,不给你吃点苦药,你不知道长记性。”
“好嘛。”我觉得有点委屈,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忽然就病了。我小时候生病时,我爹娘喂我吃完药后,总是有糖果给我吃,你也真够小气的。”
木云天无视我的抱怨,反而道“说起令尊令堂,他们把你交到我手中,我没照顾好,实在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我不以为然道“我生病又不是你的错,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自己。”
木云天道:“陈太医说你的病很可能是肩上的伤引起的。”
“怎么可能?”我闻言忍不住摸向了曾经受伤的肩头,说道:“我的伤早就好了,霞姨的玲珑散很有效的。”
木云天摇头道:“表面上看着好了,其实没有完全收口,你肯定是只抹了一次药,就放任着不管了。你按一下,是不是还有点痛。”
我闻言指尖轻按肩头的伤口,果然有点痛,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不是因为一个人换药有点麻烦嘛,想到只是小伤而已,也就懒得管了。”
木云天道:“不仅是这样,你在乌衣巷和暗盟的杀手交手时,伤口就裂开了,后来没有及时上药,发了炎,你又受了风寒,两相交加之下,才病倒的。”
我道:“这也是那位陈太医说的?”
木云天点头,说道:“陈太医医术极是高明,他说得不会错的,你吃得药也是他开的,否则你哪里会这么快醒来?”
“是吗?有机会我得谢谢他。”
我说道,又恨恨道:“说来说去,那白紫嫣莫名其妙的想杀我,若不是你救了我,我真的会被她杀了,死了也太冤枉了。”
木云天道:“白紫嫣这个女人,我已经留意很久了,她的身世背景查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仅仅一年,结交的尽是王公大臣,世家子弟,还让那些人为她神魂颠倒,一掷千金。这件事终于引起了圣皇的警惕,暗中下了密谕,命我对她进行调查。”
我骤然听到了皇家密闻,不禁张大了嘴巴,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经,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寻欢作乐。”
木云天道:“自然不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萧剑。”
我道“也是,你喜欢萧剑嘛。”
“你的小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
木云天忽然伸手屈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我和萧剑是生死兄弟,别胡思乱想。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我揉了揉额头,没好气道:“我知道啦,那么认真干嘛,萧剑又不是配不上你……”
我见木云天一挑眉,脸现愠怒之色,我不敢再说下去,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可怜的萧剑就这样被木云天无情的抛弃了。
木云天道:“不知道为什么,萧剑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神魂颠倒,夜夜留连,我怒其不争,作为他的生死兄弟,我绝对不能任由他这么堕落下去。”
我想像了一下面如冠玉,气度不凡的公子哥萧剑为了白紫嫣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的样子。
我心里打了一个寒噤,我心里明白这恐怕是白紫嫣身上自带的玛丽苏光环的威力了,除了木云天没有男人可以幸免。
木云天道:“我想了一个办法,让符阁开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小楼,在白紫嫣接待客人时,在那个小楼陪着萧剑让他看着白紫嫣是如何招待她的恩客,以色侍人的。如此这般,萧剑果然死了心。”
木云天的这个方法在心理学上叫做脱敏疗法,看着心爱的女人如何勾引男人,天下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接受得了,再多的爱意也会因此消磨光而心灰意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