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照,即便有,也很快有人出来公关打假,断言并非猫神其人。
这种神秘的人士,一般是能激起人的探知欲的,迟几许也忍不住小小地跟着好奇。
“慕则止。”徐影帝刚拍完《九界》,从杀青宴中走出来,被慕则止约到城西临近湖畔的一家咖啡馆,拉花的咖啡氤氲开一抹雾色,慕则止望着窗外,侧脸的轮廓有些恍惚。
徐承寒拉开椅背坐下来了。
“《苍生稷》是怎么回事,我刚要接,经纪人扭头告诉我,这事必须经过你的同意?闹什么不愉快了?”徐承寒皱眉,虽然他也有不爽,但若真是触及到了慕则止的什么利益,他也不会真的压着他的逆鳞去顶风作案。
这都多年的默契了。
慕则止没有解释,反倒扔出一句,“《苍生稷》不用接了,目前有些不清楚,你也奔三的人了,接了几部古装玄幻,观众会眼腻,你该考虑考虑转型的事。”
“那个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徐承寒微笑,“你知道人家怎么说我,‘花瓶影帝’嘛,‘史上演技最烂、除了颜值毫无可取的景泰蓝’。”
慕则止偏过头睨了他一眼,“我看你很开心。”
徐承寒有些骄傲,“当然,他们不是说我颜值高嘛。”
慕则止:“……”
花瓶、景泰蓝、演技烂什么的,合着在影帝这儿也就被他的神经漏斗给过滤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栾天下闹不合了?”徐承寒把嘴皮子的锋利暂且入鞘,抹了一瓶发胶的头浓密漆黑,一双桃花眼熠熠璀璨,好像什么事都不能扯下他的的眉头,右手扣着一杯咖啡,浓郁的奶香咖啡味道里,他懒散的模样,有些欠揍。
慕则止:“我和他合过?”
“那也是。”徐承寒摸了摸下颚,这个动作充分表达着他的有惊无险和庆幸,“幸好我眼光好,当年看中的是你,要不然……”
对面的慕则止只想把一杯咖啡泼在他的脸上,阴郁着脸打断他的喋喋:“滚犊子,我是直的。”
“哈哈,知道知道,你要不是直的,也轮到顾期轮不到我了嘛,”在慕则止的脸色完全垮下来之前,他打哈哈地摇手,“放心,哥我也有喜欢的姑娘了。”
“关紫苏?”
“当然不是。”
慕则止无意八卦,徐承寒取次花丛常回顾,喜欢什么人连娱乐圈都不管,轮不上他操心,他站起身,“就这些了,把我说的话牢牢记着。”
无非就是那些磨得人耳生厚茧的话,挑选剧本要慎重,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要保持十二万分的热情巴拉巴拉……
可他余生唯一的计划,不过是遇一人白首而已,人已遇,白首可期。
迟几许等了很久才收到猫神的回复。
爱眼瘸的猫:有事?
她正卡文卡得销魂蚀骨,骤然被打断,有种如释重负之感,终于有正当理由可以暂时放弃了,她欢欣鼓舞笑逐颜开,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指腹不留神碰到了慕则止桌上的一盆仙人球,细小密实的刺扎得她飞快抽手,但心情仍然放松愉快的。
木讷的栩栩:斗胆问大大《半城祭》的进度?
爱眼瘸的猫:大概一半了。
一半了,这样赢面会比较大,迟几许的眼眸都清亮了起来。
乘胜追击:那么,这本大大有卖游戏版权的打算吗?
爱眼瘸的猫:很遗憾,暂无。
为什么?
这篇文不流于宏大叙事的滔滔不绝,也不屑于以下三滥或者插科打诨度日消遣,其体系和架构都是完整的,而且切入点小,视角新鲜,还包罗万象。
迟几许很佩服猫神的想象力,他的文不拘一格,包括古代和近代两个时空维度,男主就是时空缝隙的联结者,可手刃辟境,结出虚拟的空间和时间,她以为这样的创作,其再创作和利用空间是很大的。
木讷的栩栩:暂时没有吧,那什么时候有呢?
顾期总觉得慕总一下午似乎都陷在一种无奈的情绪之中。
爱眼瘸的猫:故事后边的扭转有点大,如果要做成游戏,在我码完文字之前,会经历无数个翻转,也许最终的版本和最初想去太远,版本的无数次进化和更新,会带来很多市场的负面效应。
迟几许托着腮,窗外的槐花宛如簇着晶莹的雪。五月的风吹拂着,宛如一缕柳梢头辗转不绝的清歌,洗涤人心,濯尽冗尘。
这里绝对僻静,甚至能让人的内心滋长出一种微妙的情绪。
她轻扬着嘴唇,按下一行字:我想见你。
她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着这样的话,有多大的撩拨力,如果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有意思的话,那会让他不自觉地带入情境,幻想什么。
爱眼瘸的猫:……好。
迟几许发过去几个时间地点,委婉地问——这些时间,可以吗?
最后他挑了第二个,也就是明日下午五点。
迟几许放下手机,槐花如蜜的香味在一树高的绿叶里随着蒸腾作用而不断地散开,手旁的温水冷了,她带着笑容,推开电脑,一头扎入大床被子里,胸腔最深的地方,正坦荡而紧张,甚至隐隐刺激。
满床慕则止的味道,而她此刻想到的是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顾期给慕则止倒了一杯咖啡,心底微微纳闷,慕总好像有些头疼,整个过程之中一直闭眸摁着额角,他的电脑已经黑屏了,文件一份都没批阅,当然这都不是最诡异的。
一贯严于律己、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