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污?”
银龙哼了一声,“方倾眼高过天,就你这副摸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想必方倾也瞧不上你!”
“……”我开始怀疑银龙跟方倾有亲戚,都是毒舌一族的!
“喂!”银龙见我不言语,用镶嵌着银丝边的靴子尖踢了踢我的小腿。
我抬起头瞪他一眼,“干嘛?!”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抱起双臂,歪着头打量我。
“刚才不都说了吗,只是误会!”
“但是我向你提出演戏骗方倾时,你为何不拒绝?”
拒绝?靠!是谁说如果我废话就把月初痕阉了的!我若是真拒绝,就您这暴龙脾气说不准就真的把天下第一美男弄成太监呢!我可不想冒那个险!
银龙见我不言语,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蹲下身子,与我平视,“洛宝宁,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你喜欢老子?”
呃!
我哑然,银龙跟面具男也是亲戚吧?自恋到如此程度!
“要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你为何答应我,帮我演戏!”
赶紧辩解,这误会可不得了,虽说他长得不错,但是脾气太差,我可不敢招惹这小祖宗,“因为当初你……”
“行了,你不用说了!”银龙一摆手,打断我的话。“洛宝宁,虽然你对老子心怀景仰,但是你姿色太差,老子还要再考虑考虑!”
考虑你妹啊!
“大当家,我想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
“今夜你就在柴房睡吧,老子心烦。没心情听你多废话!”
说着,他站起身来,骄傲地挺着胸脯,头也不回地走出柴房。
我顿时一阵无语!
为啥这些奇葩都让我遇上了?连句完整的话都不让我说完!银龙,我哪里表现得喜欢你了?虽说本小姐从不排斥美男,可是也不至于花痴至此吧!我还是要挑一挑,选一选的!你这种火爆脾气根本无法入选!
我一个人呆在柴房里。继续思考人生。
入夜不久,便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听到柴房的木板门响动,我下意识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月初痕从外面蹑手蹑脚地进来。
“公子?”
“嘘!”他示意我禁声,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
我压低声音问道:“公子,你这是?”
他抱着我出了房门,白馒头就在门口等待,我这才明白。月初痕是来救我了!
他把我放到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到我身后。
白馒头立刻扬蹄开奔。径直向寨门跑去。
看着寂静的寨子和虚掩着的寨门,我不禁疑惑道:“咦?怎么没有把守的人?”
月初痕轻声道:“我给他们的水里下了méng_hàn_yào。”
“啊?”我愕然,月初痕居然也会做这种下药的勾当!
“你哪里来的méng_hàn_yào?”
他淡淡地道:“从你的包袱里翻出来的。”
好吧,月初痕在我的熏陶下,已经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白馒头一路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山下跑去,大约跑到半山腰之时,我们身后突然亮起一片火把。
糟了。一定是银龙带人追出来了!
月初痕看出我的心思,搂住我的腰,“他们吃过泻药,不会有力气追下来的!”
“……”méng_hàn_yào和泻药一起下,这不是银龙的招数吗,都被月初痕学来了,嗯,孺子可教!
果然,银龙寨的山贼们只在山顶的寨门外一字排开,手里举着火把,并没有追下来。
月初痕加快白馒头的速度,我们一刻不停地向山下狂奔。
隐约听到银龙在山顶抓狂地大声吼道:“妈的,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逃跑!这女人老子要定了!洛宝宁,你有种,你等着!”
银龙的怒吼伴着凉风在耳边飘散,在山路的转弯处,我回头望去,只见黄色的火光衬托之下,一袭银装的少年双手插腰,怒视着我们。虽然已经隔得很远,我依然感觉到那两束如鹰一般的目光穿过黑夜,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忍不住暗暗打个冷颤……
一路奔驰到山下,便听有人喊道:“少奶奶,少奶奶!”
我一看,竟然是贾幸运,他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少奶奶,小的找您好几天了!”
终于人齐了,我松一口气,简单地跟贾幸运说几句,便决定继续赶路。
改为乘马车前进,贾幸运赶车,我和月初痕坐在车里,后面跟着白馒头,就这样向着我们下一个目标鸿雁镇赶去。
银龙山离鸿雁镇不远,天亮时就到达了,简单地驻足,并将干粮补齐,便马不停蹄地继续出发。
可是出了鸿雁镇,行了几天以后,我越发觉得路上的情形不太对劲,主要是流民越来越多,总是能看到三五成群的百姓,如同逃荒一般背着包袱向东走。
贾幸运出去打听了一下,那些人说再往西去就快到边关了,这两年宝日国和锦月国战事不断,边关附近的流民越来越多,他们很多人逃荒到东边来,再往西走,还会遇到更多流民的。
第二天,我们发现路上的流民突然多了好几倍,很多人看上去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目光呆滞,步履蹒跚。
我心里有点打鼓,我们所乘的马车太招摇了,如此行在流民中实在不妥。
月初痕也看出我的顾虑,便提议到下个镇子,将马车卖掉,改成骑马或者步行。
我想着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没想到,我们还没到达下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