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字还没有说完,脑袋已经咕噜滚到了地上,眼睛不敢相信似的睁着,脖子里喷出一道血箭,身体缓缓地倒下。
众女眷吓得尖叫起来,用手帕蒙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胤禟脸上满是嗜血和阴狠,手里握着刚从身旁一个侍卫腰间抽出的佩剑,剑尖尚在滴血,望了一眼站在一边脸色惨白的八福晋,他脸上带着妖异的笑容,“八哥,这样不待主子下令就擅作主张的奴才,我替你解决了,你不会怪我吧?”扔下了手里剑,扫了一眼在场的宾客,对胤禩道,“这满月酒也喝过了,恕弟弟身体不适,先告退了。”说完一甩袖子,匆匆离去。
胤鋨胤祯也面色不善地告辞,匆匆而去。
左肩火烧火燎的,视线一阵阵的模糊起来,看来这箭上有毒,我强忍着疼痛,躲在荷池里,紧贴着池壁,等待着这一对前来搜寻的侍卫过去。十月的池水已经冰冷,强拉回我几分快要涣散的知觉。
待人一过去,我几步冲到院墙边,甩出绳索,翻了过去。
不应该是到了外面吗?怎么又到了另一个院子?贴在墙边,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残存的意识觉出了不对。
“什么人?”前面不远处倚在假山旁的一个身影冷冷地喝问。
眼前又传来一阵眩晕,罢了,看来是要命丧于此了。我再也支持不下去,晕了过去。
身上时冷时热,一会儿像是置身于天寒地冻的冰雪之中,一会儿又像是被人架到火上烤。我蜷缩在床上,低声呜咽,有如受伤的兽。
朦胧中不知有什么人将我的衣服脱下,细细地擦了身上;什么人一遍遍地额头对额头地试着我的体温;什么人将我抱起,细心地喂我喝水;什么人将我搂到怀里,柔声细语地哄着,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话,就如同以前每一次蛊毒发作时候顾彦真所作的一样。
阿真,是你么?你知道么?我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我宁愿被离心蛊折磨百次,也不愿这样心痛一次。
我的心里结了厚厚的茧子,小心翼翼地不敢去碰,期望有一天,它破壳而出,我那美丽的爱情如同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谁知,飞出的却是只灰暗的蛾子。
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是陌生的紫檀雕花大床,淡黄色的床幔层层叠加,旁边一个身着翠绿色衣裙,梳着长长辫子,年龄约十三四岁的清秀小女孩正守着我,见我醒来,欣喜地跑到外间禀报。
不一会儿,一个英挺俊美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宝蓝色的长袍,外罩着件银白色滚金丝的马褂,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对眸子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挺鼻薄唇,面目中有种说不出的俊朗澄明,玉树临风。
他眼中含着关切,“你总算醒了。”
我试图起身,却感觉到左肩一阵剧痛,全身也使不上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这里是我四哥的府邸,我是十三阿哥,爱新觉罗胤祥。”
印象中仿佛有人在我昏睡时细心地照顾我,但是记得不是很清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昏迷时是你照顾的我吗?”
“不是我,是四哥。”他找了个椅子坐在我床边,好奇地打量着我,“你跟四哥是什么关系?我长这么大从没见四哥对什么上过心,为什么会那么细心亲自地照顾你?”
十三阿哥的四哥不就是将来的雍正帝爱新觉罗胤禛?我从没见过他,又怎么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丫鬟打起了帘子,又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穿玄青色实地绸褂,外套银灰貂毛滚边儿盘扣背心,腰间系着块美玉,足下一双皂靴,英俊的脸上两颗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他的眼睛是棱角分明的内双鹰眼,因眉骨较高,显得眼窝较外深邃,鼻梁挺直,嘴唇很薄。整个人气质清冷而又不怒自威。
看长相确实是从没见过,但是整个人的气质给我的感觉却那么熟悉。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了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来,竟然用自己的额头贴到我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动作极为熟稔,“嗯。烧退了。彼岸,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彼……彼岸?!
他叫我彼岸?!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声音中犹带着一丝丝的不敢确信,“阿真?”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亲读者们,不好意思啊,今天更的晚了。
今天荼靡经历了一些事情。
从一个城市大挪移到了另一个城市。
虽然不像前几天那样一天两更,不过荼靡还是很努力地更了一章。
看在荼靡这么努力的份上,众位亲给个奖励,留个爪吧!
彼岸
“你真的是阿真?”不敢眨眼,生怕面前的是个幻想。
见他点头,我再也顾不得肩膀疼,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在场,一头钻进他的怀里,脸凑到他的颈间,小声地哽咽,“阿真,太好了,幸亏还有你。”
他用手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柔声细语,就像在安抚着一只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到主人这里寻找安慰的猫咪,“什么事都有我。彼岸,告诉我,是谁伤你?”
我只管搂着他,摇头不语。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调整了下坐姿,让我靠的更舒服,“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丫鬟端来了米粥,胤禛(这里就不称他顾彦真了,直接叫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