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轻柔地按摩她的脚踝，同时又不忘用掌心的热度来温暖她光溜溜的脚丫，陆溪内心就悄悄地嘁笑一声，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

“……”苏硕揉腿的手轻微地停了几秒，怔怔地感受覆在眉心的柔软。

她是在帮自己抚平双眉的皱起纹路吗？

不同于自己掌心硬实的触感，陆溪的手软绵，柔若无骨，让他很想就这么被她温柔对待。

“我以为，你真不管我，真讨厌我了……”

苏硕：“……”抬眸看着鼻子微红的陆溪，心里就算发酸揪疼，喉间却被什么堵住，说不出声，又隐隐觉得自己一开口必然是沙哑颤抖。

那样的话，应该是他对她说才是的。

苏硕半起身，把陆溪的脑袋用力地按回自己胸膛里，看着前方不出，就如此刻在怀里啜泣的人一样，视线模糊，听着她弱弱的哽咽声，肩膀微微抖动，他克制地抿紧双唇，安抚地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

“我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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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陆溪却精神得很，穿着苏硕宽松的灰毛衣，枕着手，侧身看着眼前的人。鼻尖闻到的两人身上同一款清新的沐浴露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