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笨拙,像是之前那些游刃于各种女孩子之间的人不是自己,翁翁地声音从胸膛穿过,振得则见有些晕。这个拥抱只持续了几秒,松开后孙隙时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拍了拍则见的肩膀后问。“还紧张吗?”
更紧张了好不好,但好像因为情绪被转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让则见暂时忘记了登台演出的那份局促和不安,呆愣愣地僵直着身子,只是“哦”了一声。刚好主持人的声音传来,工作人员也催着二人上场,让则见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份意外就仓促地上了台。
舞台上的灯光设计过,一片黑暗之中,给了二人一束追光,现场的嘈杂瞬间停止,则见有点近视,但是一直没戴眼镜,这次上台更是看不清台下的一切了,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坐下后就开始摆弄琴谱。
两人练习虽然不多但已有默契,不多时就渐入佳境。两人选的曲子背后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作曲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长大后,他为了求婚写了这首曲子,还没完成就被征出战,战后回到家乡,才发现青梅竹马的恋人已经死于肺疾,离世前完成了他当年未完的曲谱。因此这首曲子前半段欢快,后半在前半段的调子之中却显得凄怨缠绵。
一曲尽终,她起身鞠躬谢幕,孙隙时跟在她身后,留意了一下她的裙角,收拾完东西才对她说,“则见,你表现得很好。”
则见舒了口气,“还好看不清台下……”
话未落音,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给了孙隙时一个大大地熊抱,孙隙时反应未及,等大家都回过神来发现冯昭整个人都呈悬挂姿态吊在孙隙时身上了。
紧跟在她身后的陆兆言几个人都一副“瞎了眼”的表情,成菀更是转过身对着文洁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文洁迅速会意,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则见立在一旁有些尴尬。
孙隙时将冯昭放下,但她的手依然紧紧箍在他的脖子上,他手掌在她腰上轻拍一下,对着陆兆言说,“准备走了?”
陆兆言给了个肯定的眼神就径直走到则见面前,弯下身笑呵呵地对她说,“则见,则叔叔和我妈今晚偷偷过来了……”,果然看到则见迅速从刚才的事情中回神,开始杂七杂八地想事情瞎紧张,一会儿“哎呀怎么偷来?”、一会儿“表现的不好啊”,弄得陆兆言哭笑不得,他伸出手用拇指擦了擦则见脸色的腮红,说,“走吧,都在外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礼堂,则见爸爸的车停在教师车位,正在和保安交涉,说着一会儿就走一会儿就走,陆如在一旁帮腔,见到则见,笑着招呼她快过来。
则见走到跟前,则爸爸看了眼她,笑着说,“我们则见真给我长脸……”
则见脸红,陆如一脸慈爱地看着她说,“上台表演也不告诉家里人,不是兆言说我们都不知道。”
则见偷偷给了陆兆言一个“叛徒”的嘴型,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跟则爸爸和陆如打招呼,陆如跟陆兆言这群朋友不算陌生,到孙隙时的时候,她笑笑说,“阿时长大不少,大小伙子了,你爸爸最近身体还好吧……”
孙隙时整个人却呈现出僵直的状态,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揣回衣服的口袋里,面上却很淡定地跟二老打招呼,“挺好的,就是我妈常念叨您搬家后少了个厨房外援……”
则岗没太大反应地笑了笑,但是一直暗暗在打量这个年轻人,陆如在一旁笑得直颤,“不是我说,你妈那个厨艺,真也就你爸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了……”
孙隙时脸上却挂着笑意,像是想到什么地补充道,“陆阿姨有空常去坐坐,我爸的胃也能少受几次荼毒了。”
陆如点头说是,然后招呼大家上车,一趟车也就能载五个人,则家就一家四口了,几个人说骑车一会儿就到,就没麻烦则爸爸。
则见和陆兆言上车走后,看着车子的背影孙隙时才缓缓将手抽出,冰冷的天气里,双手早在口袋里攒得温热。
则家车子里,则岗一直安静专注地开着车,听着陆如一直在唠叨则见,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没由来地突然打断几人的对话问陆兆言,“阿言,你朋友这次怎么会和则见一起表演?“
照理来说两人年级有差,学部都不一样,这样的组合让他有些意外。
则见不动声色地接着转弯撞了一下陆兆言,眼神示意他好好回答。陆兆言瘫在后座上,漫不经心地回答到,“则见班主任是我和阿时的初中班主任,听说是她想的办法,两个半一起表演可以少出一个节目吧……”
则爸爸听完“哦”了一声,没有深问。陆如自顾自地感慨道,“要说孙家这个儿子,真的是优秀,一表人才。”
陆兆言抬眼,有些不快,“妈……你说的是你儿子吧?!”
则爸爸笑着唱和,“我就觉得我们兆言优秀得很!”
陆兆言很是得意则爸爸赞同的话,反倒是把陆如惊得警告他,“我警告你啊,在学校不准给我乱来!早恋什么的你是想都不要想,听到没有?”
陆兆言大呼冤枉,“妈!你心长得也太偏了,怎么不警告下则见,我可听说她们班有男生给她写情书了啊……”
“什么情书?!”
“什么男生?!”
前座二人同时发声,陆兆言甚至察觉到车子摆了摆,心想,真是平地一声雷,果然则见比较受宠爱。
被意外殃及的则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卖了,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