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着夫人,她也只能安慰,“羽朗武功高强,又神机妙算,应该不会有事的。”
“世事难料,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不担心孩子呢。”
冰雁愧疚的低下头,“都是我不好,我该多问问的。他可能是为了治茜朗的病。”
“冰雁,羽儿为茜朗治病,我并无任何怨言。我今天来看茜朗,你很意外吧?”
冰雁看了看她,没作声。
夫人轻轻一笑,“你们都觉得,我不喜欢茜朗,对吧。其实,我也可怜那孩子,也一直想跟他亲近些,但是你现在应该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容易亲近的孩子。”
冰雁想了想,幽幽点头,“是,夫人,茜朗太尖锐,其实我看得出你对他很好。”
“好倒算不上,但我从来没有刻薄过他。他毕竟是王的骨肉。”夫人无奈的一笑,再抬眸定定的看住冰雁,转了话题,“冰雁,你现在跟美朗,是不是有了难解的矛盾?”
冰雁心头一震,又暗暗叹息,这件事,总是躲不掉的。“阿妈,你说的不错,我和美朗,恐怕没法……”
“先不要太早决定,夫妻之间,怎么可能没有矛盾?也不可能有解决不了的矛盾。”夫人打断了她,劝道:“冰雁啊,我们女人要嫁夫随夫,不能意气用事。我们是土司王朝,望门贵族,若是你和美朗有个什么事,传出去有失声誉,家规族规,都不容许你任性,我希望你能仔细想想再做决定。”
冰雁心里发沉,知道夫人言之有理,可她能说什么呢,只能低着头保持沉默。
“我看茜朗伤势渐轻,你也不必整日守着。有时候,多用点心在美朗身上。”
“阿妈,那个益西小姐是某个土司的女儿,她应该比我更合适。”冰雁冷静开口,没有埋怨,只有引导。
夫人听此眉头紧皱起,半急躁半无奈的道:“哎,我本不想那丫头跟美朗,谁想弄成这样!”
冰雁了然的低下头,无奈一笑。
“我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益西了,她做当家少夫人,我实是不愿。”夫人叹了句,再看向冰雁,声音轻下来,“冰雁,阿妈希望你和美朗能重归于好。”
冰雁苦笑,“恐怕益西是不依的。”
夫人也颇有些纠结,“这件事,我会和王好好商量的,你放心,阿妈是向着你的。”说完,呼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冰雁抬头,默默看着她一步步走远,心头保觉得一头乱麻错综复杂,她看不懂这个家庭,或者说这个王朝,她不知道他们想她到底哪样,他们高高在上的人只会为所谓的大局着想么?既不愿她这个正妻和其他兄弟来往伤了美朗,又因要拉扰小土司任由美朗和土司的女儿厮混,难道他们以为,益西小姐会甘愿居于她之下?而她,也愿意与人共侍一夫么?
恶女嫁三夫113,孤独的喜欢她,无怨霖其骑着马出现在山坡这头,放眼望去,山坡上杂草乱石之中斜躺着的人,一脸血污,一身破烂,狼狈不堪,奄奄一息。他惊骇的叫了声:“少主!”策马加鞭,直奔了过去。
“少主!少主!”从马背上跳下,他扑到羽朗身边,先是痛心的打量了上下,再小心谨慎的轻轻托起他的脖颈,从身后抽出水壶,咬掉盖子,慢慢的将水倒到羽朗唇上。“少主?少主你醒醒。”
然而羽朗似已昏迷良久,丝毫不见回醒之色,霖其看他全身伤痕,知道他一定是死里逃生,恐怕已经是不幸之万幸了,于是解下他的衣裳包住他轻轻抱起。他要尽快带少主离开这里,找到一个有水源的地方,为少主暂时疗伤。
上马,他一手抱着羽朗,一手牵马绳,朝返回的路而去。
奔波了半个时辰,终于走出阴林的龙谷地盘,来到一处清雅之地。此山奇特,这个时节,居然满山是大片大片开得灿烂的金黄和橘红的雏菊。从山顶处一道清亮的山涧倾泄而下,泉水叮咚,如一条玉带,一直流经他们脚下。
霖其勒了马,抱着羽朗轻盈跃下,然后快步走向泉水边,将羽朗小心放好,尽量不触到他的伤口,然后以手绢沾水清理他的伤处污渍。不知道晃是清水对伤口的刺激,羽朗幽幽转醒。
“少主?!”霖其惊喜万分,“你醒了!太好了!可急死我了。”
羽朗虚弱的半睁着眼睛,一脸苍白,双眼无神,嘴唇干裂,却还是望着霖其真心的微笑,“霖其,见到你太好了。”
“少主……”霖其感触,用手绢轻轻擦羽朗的脸庞,“少主,你该让霖其陪着你来的,跟你接应啊,你知道这么冒险,还一人前来,你太不爱惜自己了!我不放心过来找你,幸运的遇到了四处乱跑的追风,它带着我在龙谷附近转了大半天,这才终于找到你,真是万幸!”
“是啊,你不来我死定了。”羽朗体虚不堪,可心情却是极好的,纵使伤痕累累,也有劫后重生的喜悦。他低下头,本能的去摸身上的兽龙角,摸到了才又松了口气。
“这就是兽龙角?”霖其拿起来看了看,又珍惜的放入他怀中。“这是少主用生命换来的,唉。”
“能拿到兽龙角,这一险也值得了。”羽朗倒是一脸幸运。
霖其无奈的点了点头,拿起水壶,“少主,你先喝水吧。”喂羽朗喝了几口,便去扶他,“先到泉水边清理一下,我给你上药。”
“嗯。”羽朗点了点头,随他的搀扶努力的站起,两步走到泉水边,蹲下身将手臂伸到泉水中清洗。霖其帮着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