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几对和他们同样处境的人靠在墙壁外休息。有一个姑娘腿部中枪了,她的爱人抱着她冲了出来。此刻已经累倒了在了路边。
迟来的痛觉让陈晚晚看向自己的手。
她的手上都是血,一半是付凛的,一半是自己的。她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过来,鲜血淋漓,袖子上也全是血迹,而她一直没有察觉。
十指连心,可疼痛也抵不过陈晚晚此刻内心的荒芜。
付凛安详的睡在她的旁边。她刚才尽可能的用衣服堵住他伤口喷涌的鲜血。她不知道有没有用,可是她没有选择。
她坐在地上,无助的望向无人的大街。寒风刮过她的脸,她不觉得冷。只觉得无尽的悲哀和苍凉。
肾上腺的效果在慢慢衰退。她的肌肉不停的痉挛。好像在一个小时内跑了十个八百米。两条手臂像麻风病人一样止不住的发抖,肌肉震颤着宣泄刚才的用力过度。此刻她的大腿只要动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痛。
旁边的光头大叔哭了起来。他坐在地上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在喊着一个名字。或许这个名字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