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如果遇到意外,及时用我的钱补上,总之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拥有让董事会闭嘴的股份。”
帛宁的语气冷静沉着,丝丝透着寒气。他将红酒洒在脚下,看着那血红的液体渗入地毯,蔓延出一大片鲜艳的污迹,冷冷地扔下酒杯。
连嘉俊看了看帛宁,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放着,过了一会儿,道:“你放心,现在你的手上有贡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只要董事长沒发现他的股份减少,那么一周后,我们就可以召开股东大会了。”
召开股东大会,重新洗牌,不是董事长死,就是帛宁亡。
这时连嘉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是安暖专有的铃声,温暖而快乐。连嘉俊看了看帛宁,随后拿起手机走出房门,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悠闲地靠着墙,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暖暖。”
手机那边的安暖笑道:“嘉俊,吃晚饭了吗?”
“吃了。”实际上沒有,从帛宁回国,连嘉俊一直忙得团团转,别说吃饭,连睡觉都很少有。疲倦但又亢奋,因为一场大战就在眼前,他不会有任何疏忽松懈:“最近忙,暖暖,你怪不怪我?”
“岂止怪,我恨死你了!”一到连嘉俊面前,一向放荡高冷的安暖像刚谈恋爱的小女孩,纯情且专注:“等过了这一段危险的时间,我一定要咬下你的一块肉,煮了吃!”
她说完,还吧嗒吧嗒嘴巴,做出喝汤吃肉的声音:“懂了吗!”
连嘉俊微微眯起眼睛,笑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担心。安暖担心白非衿救不出來,连嘉俊担心功亏一篑,做了五年的准备,会在这场战役中灰飞烟灭。
但是他们互相什么也沒提,就那么说着话,舒舒服服的,一切都不在意的样子。温柔的话语,寂静的夜,浅浅的呼吸,微笑着分享。
什么都不要提,因为都知道危险,无法避免,不可退却。
“晚安。”安暖的声音安静且动听。
连嘉俊微微一笑:“晚安,暖暖。”
正文第三章给我滚
这一天帛承贡又派医生來帮白非衿检查身体,白非衿很漠然地配合,为了降低自己的厌恶感,她闭着眼睛,任那些人冰凉的、带着医用手套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她的思绪飘远,将自己放空,隔绝身体上的接触和感觉。她在帛家吃穿不愁,甚至从某些方面來说,过着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生活,生活舒适而又无趣。通过她数次对周围人的旁敲侧击,终于打听到了一点点消息。
她其实也有所察觉,如果不是为了帛湛,帛承贡何必对自己如此紧张。
帛湛身体一定是除出了什么毛病,所以需要从别人身上取相同的东西给他,也许是血液,也许是心脏,也许是肾,也许是骨髓……她不知道,她看不出那些医生检查的地方跟常规检查有什么不同。都一样要抽血,扎管子,照x光,有时甚至还要记录心跳脉搏频率,查看牙齿,连体重三围也要检查。白非衿烦不胜烦,暗暗叹了一口气。
帛家的人都是一贯的霸道无常,甚至可以说变态无耻,这种事情无论是谁也会告知一声,但他们都瞒着她,表面恭敬温和,实际上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还暗地笑她笨。白非衿心中一阵酸涩,有个成语叫“身不由己”,自己可真算得上身不由己了。
她摸着自己细弱的手臂,上面有一道被橡皮勒过的红痕,微凹,血红,她轻轻道:“身体啊身体,对不起,总是让你吃这么多苦,却不能做什么。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你下一个主人不要是我。”
恍惚中,她晕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像一个正要献祭的贡品,洗刷干净,绑好架起來,面前篝火朝天,照映着半边红天,而火堆的正中,是一只盘子,她坐在盘子里,怯懦柔软,低垂着头,细声细气地说:“请吃掉我吧,请吃掉我吧,请吃掉我吧。”
重要的话连说三遍,于是她就看到周围一片光明,所有的人都出现了。帛湛站起來,对着冷面的大哥微微一笑,然后“嗷呜”一声张开嘴巴将她吞了下去,漆黑一片,不见天日。
这个梦就像当年林双跟文辰予在一起后做的噩梦一样,那时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仙草,被文辰予编成戒指送给林双,气得她几欲呕血。虽说是做梦,可也预示着她是爱情的牺牲品。这一次,她梦见帛宁沒來得及救她,于是她被帛湛活吞了……背后突然起了一层冷汗,她忽的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來检查刚做完,大家见她太累,就送她回房了。面前站着一个医生,带着口罩,熟悉的目光从镜片后投射过來。白非衿第一眼沒注意看,随口道:“完了吗?”
那医生左右看了一回,一只手伸进衣兜里,语气不大不小:“您说头疼?我帮您看看,也许是发烧了。”
他刚一开口,白非衿就听了出來,是帛宁的私人医生,陈医生!
白非衿吃惊地看着他,紧张地坐起來,靠着枕头,压低声音:“你怎么來了?”
天啊,这是帛宅,陈医生怎么进來了?
陈医生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表现的太怪,随后拿出一只体温计递给她:“先查查体温,如果真的发烧,我帮您开点药吃。”
白非衿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拿过体温计,手指接触,一只小纸条顺利地传入她的手心。她暗暗一顿,将体温计放在口中,握着那个小纸条的手悄悄缩回被子里面